《学而第一》第十四章 (2 / 3)
1.14.2.“敏于事而慎于言”
这一节讲说话和做事的问题。“敏”。甲骨文是一个人用手在整理头发的样子。许慎《说文》，“敏，疾也。”这里引申为勤勉。孔子说，“敏则有功”，勤勉做事，是“有功”，是取得成果的前提之一。诸葛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敏”；祖逖“闻鸡起舞”、匡衡“凿壁偷光”、孙敬“悬梁刺股”也是“敏”。康熙、雍正都是勤勉做事的典型代表。
“慎”。许慎《说文》，“慎，谨也。”
“慎言”。说话要谨慎。《为政》2.18“多闻阙疑，慎言其余，则寡尤”；《子张》19.25“（子贡）君子一言以为知，一言以为不知，言不可不慎也”。所谓祸从口出。斗勃一言引祸，《史记?楚世家》中记载，楚成王原立商臣为太子时，曾征求过令尹子上意见。子上说:“楚国之举常在少者。且商臣蜂目而豺声，忍人也，不可立也。”楚成王不听，仍立为太子。商臣对子上怀恨在心，泜水退军，乘机谮子上，以致楚成王错杀子上。《阅微草堂笔记》纪晓岚讲了一个故事，说自己的一个侍姬，从来没有对人说过一句骂人的话和重话。原因是侍姬的祖母平生很能骂人，后来没有任何疾病，舌头忽然一直溃烂到了喉咙，不能吃喝也不能说话，遭了好多天罪才痛苦的死去。杨松诳语致祸是个典型代表。《杨子法言卷六?问明》论述道：“謣言败俗，謣好败则，姑息败德。君子谨于言，慎于好，亟于时。吾不见震风之能动聋聩也。”
《韩诗外传?卷三第三十二》记载了一个孔子警告子路慎言的故事：子路盛服以见孔子。孔子曰：“由，疏疏者何也？昔者，江于汶，其始出也，不足以滥觞；及其至乎江之津也，不方舟，不避风，不可渡也，非其众川之多欤！今汝衣服其盛，颜色充满，天下有谁加汝哉！”子路趋出，改服而入，盖揖如也。孔子曰：“由志之，吾语女；夫慎于言者不哗，慎于行者不伐。色知而有长者、小人也。故君子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言之要也；能之为能之，不能为不能，行之要也。言要则知，行要则仁，既知且仁，又何加哉！”
言不慎，常常会使自己处于尴尬的地步。《韩诗外传?卷九第一》：孟子少时，东家杀豚，孟子问其母曰：“东家杀豚，何为？”母曰：“欲啖汝。”其母自悔而言曰：“吾怀妊是子，席不止，不坐；割不正，不食（《乡党》10.6“割不正，不食”《乡党》10.7“席不止，不坐”）；胎教之也。今适有知而欺之，是教之不信也。”乃买东家豚肉以食之。
《韩非子?外储说左上?说六》也记载了一个类似的故事：曾子之妻之市，其子随之而泣，其母曰：“女还，顾反为女杀彘。”妻适市来，曾子欲捕彘杀之。妻止之曰：“特与婴儿戏耳。”曾子曰：“婴儿非与戏也。婴儿非有知也，待父母而学者也，听父母之教。今子欺之，是教子欺也。母欺子，子而不信其母，非以成教也。”遂烹彘也。
“敏于事，而慎于言”。做事，要勤勉；说话，要谨慎。做事勤勉，能弥补智慧上先天的不足，所谓“勤能补拙”嘛；说话谨慎，往往能留有余地，不会把自己置于绝望的境地。所以，《里仁》4.24孔子强调：“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
郑善夫《经世要谈》有不少这样的阐述：“节食则无疾，择言则无祸，疾祸之生，匪降自天，皆自其口，故君子于口之出纳唯谨。”“言语简寡，在我可以少悔，在人可以少怨。”“经目之之事，犹恐未真。闻人暖昧，决不可出诸口。一句虚言，折尽平生之福。此语可深省也。”“不可乘喜而多言，不可乘快而易事。轻言则纳悔，德进则言自简。”“不扣自鸣，钟鼓为妖。宁口之羞，斯气之浮。恂恂呐呐，立城寡尤。如瓶是守，括囊无咎。”
最后是人生的道德目标：
1.14.3.“就有道而正焉”
这一节讲追求的问题。
“有道”。指有学问有修养的仁德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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