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再次交战
很快,吐蕃骑兵就调整好了队伍,并且恢复了体力,吐蕃的骑兵出现在了新兵团后方的山坡上,并且和原有的两千轻骑兵合兵一处,队伍里走出几骑,为首的一个男子,生的面目清秀,柳叶眼,四方口,面如白玉,发如狮鬃。他在马上趾高气昂的看着新兵团的部队:“再来一次就可以彻底打垮这群农民,之后,带着这些辎重回去向父王领赏。”他身边一个威猛高大的中年男子,看了看新兵团,对这个青年男子说道:“王子殿下,你看,我们刚才杀掉了他们的将领,我也仔细观察过,根据身边的护卫和他的衣着,确实是个将军,但是现在这个部队,不但没有仓皇逃命,反而撤退有序,而且,他们把对我们骑兵威胁最大的排毛手安排在队伍最后面,就是在等我们进攻,在一个新兵部队里,主将被杀了之后,竟然没有溃败,反而更加有序,这里面有蹊跷,我们既然已经打了胜仗,而且已经深入大唐内部,不可久留,我们还是返回吧。”年轻人听了哈哈笑了起来,“莫赤将军,你也太胆小了,你忘记了刚才那些士兵,竟然有下跪的,有像小孩子一样哭啼的,你们说大唐的兵如何如何厉害,依我看来,都是些猪一样的队伍,真不知道杀猪有什么难的。”说罢又哈哈大笑起来,他身边的几个衣着华丽的将军,也哈哈哈的大笑起来。莫赤也不生气,还是担忧的说道:“虽然刚才胜利了,也不能掉以轻心,此次是历练为主,求胜为次。”年轻人挥了挥马鞭,“知道了知道了,一会我跑慢点,让我们吐蕃的勇士们多杀一点猪,我少杀一点猪,毕竟我不擅长杀猪。哈哈哈哈。。。。”说罢又大笑起来,周围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西域的太阳落得慢,天也黑的晚,夜色慢慢沉了下来,新兵团点起了一个个火把,王德义命令部队放慢脚步,以防对方夜袭。李明德将军的尸体就放在青石边上的一个马车上,两个护卫紧紧的看着,青石一边行军一边看着这个马车愣神:李明德将军现在就躺在里面,虽然他骂人的一幕幕恍如昨日,但是就这样死了还是一时间难以接受,原本王德义将军的计划是逐步调整队伍,把能指挥得动的部队和作战力强的部队,通过吵架的方式,调往后面的辎重部队,西域外族进攻大唐,都是为了掠夺粮草物资而来,进攻的顺序都是抢物资,抢了就跑,而且不厌其烦的抢,甚至可以对一只部队抢夺三五次,直到抢不到物资为止,这个时候,要么就撤兵回自己的领地,要么就跟着这个部队,这个部队没了辎重粮草,两三天后就会断粮,四五天后士兵拿武器都没有力气,就更别说作战了,所以保护好辎重,是王德义的第一个计划,保护好辎重部队,在和敌人交战后,王德义劝让李明德到辎重部队去,是第二个计划,等李明德到了辎重部队,穆文烈会安排辎重部队把马车牛车驴车都围成一个圈,李明德待在最里面,李明德的护卫,加穆文烈,再加其余的士兵,保护李明德足够了,外围的作战,自然有王德义负责,外族袭击一次不成功,就不会来第二次,只要挡住第一次进攻,就可以派出斥候向鄯州求援,鄯州援兵向新兵团移动,新兵团向鄯州移动,大约两天就可以碰面,到那个时候,就完全安全了,这是王德义的整个安排,所以青石的队伍落后是假,和刘卫州吵架也是假,想借机到辎重部队才是真。但是谁知道这只吐蕃骑兵竟然不是冲着辎重来的,竟然是为了进攻我们这支新兵团,从吐蕃的领地到达这里,需要绕过鄯州,鄯城和边防镇,还有大唐的斥候,然后行军三天,才能到这里,费这么大周折,来了不抢辎重,直接作战,这是为什么,计划被打乱,一心想保住李明德,没想到还是被公公借刀杀人,唉,青石一声长叹。身后穆文烈走过来,拍了拍青石肩膀,青石回头看着穆文烈眼神里充满了落寞,穆文烈不说话,深深看了一眼青石,又看了一眼马车,单手做了一个下压的动作,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青石不要说话,电光火石间,青石一下子明白:李明德没死。青石欣喜的看着穆文烈,穆文烈低声说道:伤势很重,这样最安全。哦,青石明白了,是啊,没人会去攻击一个死人,李明德将军被吐蕃士兵砍倒所有人都看到了,直接说他死了,就不会有人再打李明德的主意了,也不会再为难新兵团,兰州和鄯州之间相距三百多里,中间有一个边防镇,本该先到边防镇,再去鄯州,同时新兵上前线,一般都有接应,可是这一次不但不让去边防镇,直接步行去鄯州,还没有护卫部队,这一切都是公公暗地里操作,不见到李明德死,不会善罢甘休,现在王德义将军骗过了所有人,真是安排得巧妙啊,虽然计划被打乱了,但是目的达到了,这下就可以安心作战了,没什么遗憾了。青石抬起头,又充满了信心。
不出王德义所料,太阳刚落下山,吐蕃骑兵就在新兵团后方布好了阵型,这次他们显得有点急不可耐,这边也布好了阵型,弓兵队在前,排茅手第二,步兵队第三,只等对方前来送死。太阳落下山到最后一刻,吐蕃骑兵发起了冲锋,五十人一排,长兵器在手,短兵器在腰,背带弓箭,手握缰绳,身披重甲,脚踏铁靴,马喘粗气,口带杀声,目**光,面露狰狞,排排相继,飞奔而来。
新兵团这边也鼓足了勇气,拉满了弓弦,支稳了长矛,握紧了钢刀。
战马的铁蹄重重的踏在西域的砂石地上,扬起漫天的尘土,呼啸而来,战士的双脚死死的踩在大地上,肩并着肩,心连着心,屏住呼吸,静待厮杀。
相距一百五十步,“放!”一声令下,一支支利箭应弦而出,吐蕃骑兵见弓箭射来,举起手中圆盾,由于相距太远,新兵团的弓箭或落在地上,或在盾牌上,或射中马匹,没有造成伤亡,“放!”又是一支支利箭射出,只有几个吐蕃骑兵落马,相距一百步,吐蕃骑兵也开始射击,西域的少数民族,大多都擅长射箭,天色已黑,吐蕃骑兵不带火把冲锋,而新兵团为了应战,却四处明亮,暗处射向明处,已经带了优势,一支支利箭射来,等到眼前,已经来不及闪躲,新兵团立刻有人应声而倒。
相距五十步。弓兵队收起弓箭,退回队伍后方,排茅手排出长毛阵,步兵右手持刀左手持盾随时准备上前。
相距十五步,相距十步,相距五步!
一个骑兵高高跃起,跨过了第一排长矛,但立刻被第二排长矛洞穿了战马的胸膛,战马重重地砸了下来,骑兵一个翻身滚落马下,但立刻借势又一个翻身,起身一刀砍倒了一个排茅手;另一个骑兵手持大斧一斧子劈开了一个排茅手的脑袋,立刻被步兵拥上,骑兵把斧子朝着人群一扔,拔出了腰间的腰刀开始挥砍;一个步兵举着盾快步冲到一个骑兵跟前,上去就是一刀,可是对方盔甲太厚,只割开了一道口子,骑兵转过身反手一刀,这个步兵仰面倒下,没了声响;一群弓兵围住了一个骑兵,一个弓兵找准机会从后一跃而起,死死抱住骑兵腰,一下子扭下马来,骑兵和弓兵抱在一起,在地上滚了好几圈,骑兵装甲重,体格大,滚了几圈,爬起来对着弓兵就是一刀,其余弓兵立刻围上去,一阵乱刀,奈何装甲太厚,只有找到盔甲缝隙才能伤到骑兵,就这样缠斗在一起。
新兵团缺少作战经验,步兵攻击骑兵,是自下而上的攻击,新兵团配备的短刀,只能够到骑兵的腰和大腿,排茅手的长矛,近战太长,一旦交锋就没了作用,往往是步兵刚冲到骑兵跟前,就被骑兵一枪戳死,即使躲开了骑兵的长枪,也只能砍腿砍腰,而吐蕃骑兵的腰刀,长约四尺,自上而下挥砍,
砍中的往往是新兵团士兵的头和脖子,这都是要害部位,大多是一刀毙命。弓兵的短刀就更没有作用,何况弓兵连盾牌都没有,前队步兵和敌人乱作一团,厮杀在一起。青石所在的辎重队,处在队伍最后方,只能干着急,根据王德义将军的分析,敌人只有两千六百人,而我军有一万多人,所以敌人不能展开全线的的进攻,只能攻击我方一点,我方人数占优,就没有必要熄灭火把,而且根据现在新兵团的实力,如果熄灭火把,很有可能造成误伤,但是,这也给敌人指明了进攻方向。人在明亮的地方,看向黑暗,比不了,处在暗处的人,看明亮的地方。当前队厮杀成一片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有一队吐蕃步兵,一队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吐蕃步兵,借着夜色的黑暗,猫着腰,正弓着腰,悄悄地接近新兵团的辎重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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