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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放飞蓝天8704楚云飞311 (1 / 2)
        125放飞蓝天8704楚云飞311

        1987年4月北京

        楚云飞在机床配件厂当厂长当了好几年了，越当的久，越觉得自己不是在当厂长，充其量算是一个车间主任。

        厂子里几乎没有自己的产品，整天就是完成总厂的生产任务。总厂忙，他们就跟着忙，总厂闲，他们就跟着闲。楚云飞尝试了几次去别的厂拿活儿回来干，难呐，人家都是有活儿先可着自己的分厂干，实在忙不过来了，才可能跟楚云飞谈。有一次好不容易把活儿拿回来了，也没给人家干好。干活要用工装，做工装就得做计划，然后拿到总厂去批，楚云飞亲自去跑总厂的相关部门，求爷爷告奶奶地说小话，算是给批下来了。做好了工装就该上床子干活儿了，总厂又不让，说是马上就有生产任务，怕耽误了本厂的生产。楚云飞给气死了，你的任务还没影呢，你就让我先干着呗，等你有准信儿了，我保证三天之内给你准备好生产条件不就完了吗？楚云飞又是一圈儿求爷爷告奶奶，总厂总算又同意了。拿回来那点儿活儿，不到一个星期就干完了，可是交货期早就过了，活儿还没正式干，就已经过了交货期了。楚云飞又跑到对方厂子里一圈儿求爷爷告奶奶，让人家别罚款，按约定如数付款吧。

        楚云飞这个厂是大集体，厂里几个主要的管理人员都是总厂派过来的国营身份，包括楚云飞。其他人员都是大集体身份。国营的人他管不了，这一点楚云飞理解，可是大集体的人他也管不了，他就难以理解了。我是厂长啊，我没有权利开除你，我总得有权力把你调离岗位吧？啊，你干什么奶奶样，我都得忍着，都得哄着你干活儿？你倒是一分钱不少拿，当然，我没权力扣你钱，同时我也没有权力多给你一分钱。

        楚云飞郁闷呀！

        楚云飞平时凑了几个酒肉朋友，一有机会就约了喝小酒，这几个朋友专门在酒桌上说一些不着边的话。有人愿意说，有人愿意听，别人管不着。楚云飞就在这个酒桌上常常发些牢骚，泄泄烦闷。

        去年夏天就有一个朋友在酒桌上说了个特别不着边的话。说他听说有个年轻人，本事特别大，要办一个卖计算机的私人公司，正在到处找人呢。还说这个公司要在第一年营业额超过十个亿，第三年过百亿。楚云飞心里替他盘算了一下，就说这个事不靠谱，根本不可能。还给人家找了好几个不可能的道理。说这个事的朋友本来就是道听途说来的，也不了解详情，听楚云飞说的头头是道的，也就不言语了。

        今年春节以后，他们又在一起喝酒的时候，没什么新鲜事可说，就没话找话，说起了去年说的那个私人公司。后来怎么样了？牛皮吹破了吗？说这个事的朋友就来劲了，说人家卖了多少货他是不知道，但是人家同时在全国开了九个分公司，这是千真万确的。去年说的找来的那些人，大部分都给派到全国各地去了，至少看起来生意做的红红火火的。他还听说首钢的一个车间主任也去了，现在被派去上海了，还没当上一把手，因为一把手是上海市商业局的一个副局长把公职辞了，在上海做分公司的一把手。

        楚云飞一听就觉得有点臊的慌，去年把人家说的一无是处的，今年人家真做起来了，这不是专打我楚云飞的脸吗？就算人家数字上没达到那么夸张的程度，在商场上也应该是正常的，能做到说的这个水平，已实属不易。

        楚云飞就问了，

        “你知道这个公司叫什么名字吗？正好我厂里想买台计算机，让我们报计划呢，我这几天想去中关村看看，咱也不明白，不能瞎报啊。”

        “名字好记，叫蓝天公司，这个老板有空军背景，据说在空军大院里平趟，连副司令都跟他是铁子。”

        楚云飞就记住了，过几天还真去了。蓝天的门店太显眼了，到中关村的大街上想躲着它走都不容易。反正也要多问几家，楚云飞就进了蓝天的门店。接待他的业务员还挺耐心，详细地给楚云飞讲解了计算机的功能和特点。楚云飞就借机和他闲聊，话里话外的就证实了酒桌上听到的消息。楚云飞就觉得挺佩服人家的。

        楚云飞也真是逗，听人家说蓝天的老板姓李，在花园路公司总部办公，他好奇心就上来了，要去看看这个老板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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