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仙女磨难少女心 (2 / 2)
“我也舍不得你。”清瘦男子回头,笑道,“所以,你赶紧走不然吞了你啊。”
“魔君保重!”
梵天倏然消失,远遁而去清瘦男子随即走出山窟,整座山峦突然轰隆一声,有一侧塌陷了一节,地势变化,天地伟力信手捏来赤绫鬼肃手跟着清瘦男子,渐行远去……
长平城外一阵青烟掠过,净土站立城外,身后五道身影飘忽,犹如树叶一般飘飘荡荡,突然坠下,摔得尘土飞扬,只有苏知瑥受到了优待,平稳落地“游飘儿在张家等你们,你们去吧。”
净土说完,便消失了身影净土赶往长平城途中,并未耗费多少时间,不过,足够安太平等人缓过气来了四人缓缓起身。。彼此相视,均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可随即想起这些天的遭遇,便又悲从心来“太平哥哥……舅舅……舅舅死了……呜呜呜……”
安兰栀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来,呜呜咽咽道“那是我舅舅!不是你舅舅!”安沛然怒道,“你不要乱认舅舅!”
“你是我哥,你舅舅就是我舅舅……”安兰栀一边抽泣,一边呜呜咽咽“我去他娘的馊球!老天无眼啊!贼老天!我干你大爷!”
安沛然仰头望天,破口大骂,声嘶力竭,骂累了便瘫软在地,目光赤红,仿佛要择人而噬安太平一直沉默不语,待安沛然和安兰栀平静下来,才说道:“走吧,回张家。”
“狗屁张家!老子要屠灭张家泄愤!”安沛然面上露出病态,咬牙切齿道“张家也没几人了。”安太平漠然道,说完,便迈步往长平城走去。一行人便往长平城走去,不复以往的意气风发,反而阴郁颓丧,或多或少,心灵受创,气质有所变化而赶到张家的过程中,安家兄妹由始至终,都不曾跟苏知瑥说话苏知瑥也一路沉默,谁也不知她在想什么在五人被擒下关押不久,那云先生就来了,要探查他们的灵魂,窥探他们一生的秘密,吓得几人差点魂飞魄散当时,那恶魔一般的云先生说,五人投票,谁票数高,就从谁先开始在云先生的慑魂喝问之下,只有安兰栀给堪折投了一票,安太平、安沛然、堪折,却全投了苏知瑥,苏知瑥则投了堪折遵循规则,云先生先是以慑魂之术套问苏知瑥所修法诀却触及法诀守护禁令,险些神魂俱灭法诀守护禁令是宗门为了避免门下弟子有奸细偷取法诀,或有弟子主动外传法诀,设下的禁制,一旦念出法诀,或灵魂记忆中的法诀被窥探,自我本能便会产生激烈反应,触动禁制,毁灭神魂这一手相当残酷,却是当下宗门盛行之事,除非该宗门掌握不了这等手段倘若在宗门交流法诀,守护禁令会在宗门大阵之中安分守己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种手段,也未必不可解除,想要全然杜绝法诀外泄是不可能的……此外,法诀简化,层层深入,将弟子捆绑宗门越来越深,也是极有深意的法诀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可悟道修心,得道成仙,却更重要,一位得道高人便能开创法诀,法诀却未必能造就一位得道高人。同修一种法诀的同天赋天才,因思想和遭遇不同、悟道不同,通过相同法诀施展的术法神通,都有极大差异云先生似乎不屑于苏知瑥的功法,不曾强求,随即窥探苏知瑥的灵魂记忆,关于法诀记忆,却是模糊的,倘若强行窥探,便会触动法诀守护禁令了谁也不知道云先生都看到了些什么。。只是此后,云先生就不再提窥探几人灵魂的事了,而是将安太平三兄妹和堪折钉在墙上,让苏知瑥念经给他们听后来峰主田逸栾的灵魂被拘来,这位高大老人准备自毁神魂,却被云先生以古怪神通束缚,口不能言,灵魂记忆也不能展示,被折腾得险些魂飞魄散云先生说要钓鱼,田逸栾还不能死,等钓不到鱼,或是钓到了杀不了的鱼,就尝试抢夺田逸栾灵魂记忆中的法诀,给大伙瞧瞧这些日子,对他们而言,简直如地狱一般直到今日,听说游飘儿来了,甚至从他们言语之中可判断,游飘儿寻到了他们,可却奈何不了他们,他们似乎也奈何不了游飘儿,这是不是钓到了杀不了的鱼呢?
如此说来,便是死期到了却不料,那云先生说,他给苏知瑥面子,将人放了……什么意思?他喜欢苏知瑥,故而手下留情?可不该将苏知瑥留下吗?简直是性情古怪,实在不可理解啊如今安家三兄妹跟苏知瑥因投票之事产生隔阂,更因云先生放走他们而令他们讳莫如深,如此,形同陌路到了张家,敲门许久,那位张家青年男子才来开门,见到安太平等人,一脸不敢置信,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仙女!仙女!回来啦!他们回来啦!”
青年男子转身就跑,还大呼小叫起来不久后,双方在张家前院相聚,安兰栀见到游飘儿,哗啦哗啦的哭,眼泪鼻涕横流,飞扑到游飘儿身上,呜呜咽咽的喊“师父师父”苏知瑥愣愣的看着那个万料不到会出现的韦落,沉默良久,眼泪决堤,无论如何止不住一个飞扑抱住韦落,死死圈着少年,犹如落水许久将死之人抱住了一根漂浮着的木头,大抵如此吧韦落轻轻出声,“没事了没事了,一切安好。”
苏知瑥哭得愈发凶狠,将这些天的一切化作泪水哭出来,不管了,哭着,抱着人,内心不再惶恐,不再空落落,不再冰寒彻骨,就这么吧安太平面无表情,径直离开了,堪折紧紧跟随,虔敬忠诚,公子选苏知瑥死而不选她,便在那一刻,公子便是她的一切一切,当初是一切,如今便是一切的一切苏知瑥哭够了,眼睛红肿对韦落说对不起韦落转身道:“随我来吧,知道你要回来,给你收拾好了一间屋子。”
苏知瑥跟上,感觉到了韦落似有若无的疏远感,嘴角扯起一抹苦涩的弧度,罢了,没什么可说的“你,怎么会来?”苏知瑥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韦落便如实相告“韦落,你还是挺关心我的嘛。”苏知瑥轻声道,“谢谢你,倘若不是你请来飘儿姑奶奶,我怕是还要遭受更多磨难,当时我都想自绝了……”
韦落脚步顿了顿,张张嘴想说,没什么坎是过不去的,能活着就好……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也经历过生不如死,能理解苏知瑥说的感受一路无话。。苏知瑥入了厢房,请韦落入内,说是心中尚有恐惧,不敢独处韦落笑着推拒,说可喊安太平来少女闻言,竟露出冷色,反应激烈韦落询问缘由,少女犹犹豫豫,还是道出了被擒后的遭遇韦落听后,又是一阵沉默,找了一张椅子坐下,说道:“你一定很累了,先睡一觉吧。”
苏知瑥苦笑,韦落果然还是心怀芥蒂,以往自己不开心,或是受了什么委屈,他都是温言劝慰的他还在怪自己疏远他吗?可他应该知道,自己是身不由己的吧?即便如此,他也不肯谅解吗?他不是说了,情义无悔在心吗?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苏知瑥思绪万千,千头万绪涌上心头,可实在疲惫,身心饱受煎熬,如今放松,很快便沉沉睡去了韦落轻叹一声,他将来是要办大事的,不愿跟苏知瑥牵扯太多,她要疏远,正合我意,重归于好?那是万万不能,他又不是请神玩死自己的少年韦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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