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以汉治汉 (2 / 4)
善祥求情道:“主子一向待我情重,虽然恼我,看我又病、又肯给他赔罪。必不迁怒怪罪于你的。你不信,但看我住的房间,他可有把赐我的金帛取回没有呢?就可知了!他心里是要留我的,不然谁伺候他老人家笔墨呢?可真能有我这么尽心?总是我自己作践了福气,不怪他老人家生气。要教训我。我命薄,万一真有个好歹,惹他老人家日后想起来伤了心、动了肝火,那怎么承担得起?您劳动脚步,就到我房里,看那些金银都还在罢?有个银桃儿,您拿着玩。还有两件金器,是主子赐的,劳烦您帮忙送还主子面前,如此这罢。我自有主张。到时候还要多谢您超生之德!”
人家听了,觉得也有理,果然去看了金银,又取了纸笔来,叫善祥写。善祥又哀求道:“您看我戴着这重枷,如何写得?还得劳烦您高抬贵手,帮我松脱松脱。”
那人连连摇头:“主子让戴的枷!你开什么玩笑!”
善祥求告:“您看我小小女子,又病成这样了,松了枷还能飞到天上去?您九十里都送了我,再送我十里地罢。我感您大恩大德哪!”
那人想想。也没办法了,只好把善祥戴的枷松开。善祥活动了活动筋骨血脉,难免唏嘘。那时候她想些什么,我们只怕是难以知道了。也许是感慨自己先前没有珍惜福分。把自己作死到这个地步?不,或许是想起了幼年时窗前落下的黄茸茸小雀鸟也未可知吧!人的思绪啊,谁说得准什么时候会飘到什么地方呢?
总之她有一阵子没有说话、没有动笔,似乎也不全然是在舒缓筋脉、等着活血。
帮她的那人担心的看看窗外,催促她:“快点快点!要叫人看见,我们就完了!”
于是善祥蘸墨。挥毫,一气呵成。
这封信被送到了宁侯面前。宁侯让别人给他念。
用字算是相当平实了,前面不过重申她的悔恨,感谢宁侯不杀之恩,后面说她积劳成疾,熬夜过多,本来就身体不舒服,现在生起病来,“原冀恩释有期,再图后效。讵意染病二旬,瘦骨柴立,似此奄奄待毙,想不能复睹慈颜,谨将某日承赐之金条脱一,金指圈二随表纳还,藉申微意,幸昭鉴焉。”
宁侯看完这个信,差不点就热泪盈眶!虽然没有真的哭出来,但至少是立刻跳起来了,就叫免了她的罪、卸了她的枷,亲手抚摸着她肩上的淤痕,叹息道:“你也太弱了,一点点重就压成这样!”善祥趁此又发了一会儿嗲。之后宁侯向她提了个什么要求,已经无从考证,总之善祥嗔辞道:“人家病成这样呢!嗳哟!侯爷!”
这以后,善祥又复宠。宁侯给她吃的穿的更好了。她也不再受囚禁,很多地方都去得。就像养熟的鸟儿,主人觉得可以让她在花园里散散步,不用牵绳子了。
结果呢,卟啦啦,鸟儿就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友情提示:请关闭阅读模式或者畅读模式,否则可能无法正常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