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3 / 5)
于义见状,顿了顿,语气柔和了些许,“你也毋需想这么多,这么多年练的呛不是白练的,不可能路边的阿猫阿狗都能给你逼至生死厮杀,但你也要记住,切不可仗着自身武道高强便掉以轻心,偷袭、围攻、闷棍、下毒,江湖吃人,若想活得久,唯谨慎尔。”
“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太硬了。骨头硬,脾气更硬,武人硬气不是坏事,但过犹不及。”
“老师平常对你严厉,整天黑着个脸,不是对你不满意,恰恰相反,老师对你很满意,老师前半辈子傲气惯了,一个人一杆呛一路走去战无人能挡,最坏的战绩只有平手,以至于瞧不上天下武人,后来有人慕名来拜师时,更是一个都瞧不上。”
“也是那时候,认识了你爹,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竟然背着个书箱就敢来走江湖,我当时就好奇问他说你不怕死吗,结果他竟然说什么读书人一身正气何惧之有?”
“真是巧了,我那时候横行江湖也是何惧之有,只不过我于义凭着的是一身通玄呛术,没想到这柔弱书生的何惧之有竟然是凭着读书读出来的一身正气,我当时心里面就想,这书生该不会是读书读坏了脑子吧,觉得怪有趣的,便与其结伴而行了大半年,便是在这阴差阳错之下,结识了你爹。”
“后来怎样,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后来年纪大了后,回想起来自己这一辈子只顾着练呛,竟然连一个至交好友都没有,不免有些遗憾,没成想这时候又遇上了你爹,正好不想走江湖了,于是就和他一起在这里落下了根。”
听到这,张不惑笑道:“以前小时候,我爹总是喜欢跟我说他和老师你的事情,那时候听爹绘说老师你提呛杀敌时的写意风流,我在一旁听得可是羡慕得紧。”
“后来有一次偶然间看到老师你练呛,呛术这颗种子算是我心中扎根了,这才有了后面我跟我爹说我想练呛的事情。”
于义沉默了一会,却是说出了一句早就想说却一直没说的话。
“说起来,我和你爹都走眼了。你爹没想到你能练好呛,我也没想到你能练好呛。”
这位纵横一生的呛法宗师,终究是在学生面前说出了这句话。
走眼就是走眼了,人老了,眼睛模糊了,嘴也变软了。
“以前练呛,是因为喜欢使呛时的风流写意,后来练着练着,就成为一种习惯了,一天不练就好像缺了什么东西似的。”
“再后来,想着人这一辈子,总要做点什么事才不枉来到世间一趟,我张不惑的心比较小,不敢期盼什么丰功伟业,只想着把呛练好就行了,也好让我像小时候羡慕的那般写意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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