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惊险 (2 / 5)
“出去把孩子带好,那小子太跳,小心别丢了。”我不停叮咛妻子。
现在是学生放假回家阶段,车站到处是人。阴沉的天气,人们不在留恋阴凉依在各处。车站的花坛开满鲜花。来来往往的密蜂为人欢歌。车站入口处有个风铃。风一吹,风铃发出奇特、清脆、悦耳的响声,随风飘到各处,为远行的人们送去一路平安的祝福。
“小弟,你穿的是队服。我妈非让我穿新衣服把我别扭死了。”大姑她们早到了,哥哥用极不如意的口气说。
“现在的孩子让他穿新衣服像是要‘杀’他一样,我们小时候盼都盼不上。”王喜乐的大姑说。
“那可不是。我让王喜乐换件新衣服,他死活不肯就要穿足球服,有的地方不知粘得啥,洗都洗不掉。”妻子茫然地说。
“上车喽,上车喽,”车门刚打开,兄弟俩一起冲过去。看谁先上车,这是他们最感兴趣的做事方式。
我把行里放好,然后与家人话别。在目光相对,我发觉家人的一颦一笑,皆影响着我的心绪。我愣愣地看着早上十点的班车,载着我生命的那一部分消失在远方,才想起挥手与之告别,但只能挥给自己看了。
人在天涯,情在心坎。好不容易熬到七月三十日。早上,妻子从打电话说她们到了银川,有一股电流从我身上穿过。下午二点半,空气弥漫着一股浓稠的燥热。地下无风,天上无云,空气和太阳燃烧到了一起。车站的情形与半月前大不一样,各种树木耸拉着枝条;花园里的花垂着叶子,低着梢头,有的已被晒死了。我站在树荫下,窒人的热浪围裹着我。热,太热了。
三点了,我朝班车来的方向望了望“车呢”我嘀咕起来。
三点半,班车终于出现在路口。我胸口一紧,觉得快缺氧了,心跳快一下,慢一下,不规律地乱跳。刚才空当当的站台不知从那涌出十多个接车的人,在不大的站台上已显得挤了。班车一进站,儿子在车上看见我,隔着窗子向我召手。车一停,门一开,他第一个冲下来,“爸爸,爸爸,我想你。”他呼喊着扑进我的怀里。我抱他一连转了好几圈,旁若无人,完全沉侵在两人的天地里,浑然不觉我俩已成班车站众人的焦点。
“见了儿子连老婆也不要了,”妻子说,“快到行里箱拿东西。”
我不好意思地伸伸舌头,说:“儿子再好也好不过媳妇。”
“别贫嘴了。”妻子说。
我正拿行理,儿子跑上来背起他的书包和另外一个包向前走去,“老公,儿子真顶用了,那个包是在银川买的,一路上他一直背着。”妻子说。
我心中一喜,觉得儿子有简单的责任意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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