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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白头梦（5）
        之所以喜欢，只因为卓文君和她的性子太像了，都是敢爱敢恨，对爱情坚贞不移的女子。

        这首《白头吟写于司马相如发迹后，渐渐耽于逸乐、日日周旋在脂粉堆里，直至欲纳茂陵女子为妾。

        身为妻子的卓文君忍无可忍，因之作了这首《白头吟，递交给司马相如，并且告诉他：“春华竞芳，五色凌素，琴尚在御，而新声代故！锦水有鸳，汉宫有水，彼物而新，嗟世之人兮，瞀于淫而不悟，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曦，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卓文君这首《白头吟十分犀利地指责司马相如，“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曦，芳时歇”，她连用四个排比来追拟彼此之间行将断绝的恩情。

        而又说“努力加餐勿念妾”，既表明态度，又为彼此留了回旋余地，她明白自己仍爱他，其实不想失去他，所以不忘表白自己的深情。

        只是“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你若要分手，我绝不纠缠，斩断情丝的勇气不是没有，甚至可以男婚女嫁两不相干。

        卓文君并不是一味隐忍、只懂得哭泣的女人，想和一个人白头到老的愿望简单质朴，并不是过分的奢望，所以如果你做不到，就请离开。

        这样的刚烈决绝，举世罕见，可是自卓文君之后，便再没有一个女子能够写出这么决绝又不失深情的诗句。

        “锦水汤汤，与君长诀”，这是最后的一搏，如果他不回头，她就放手。

        结果，司马相如真的回头了，实现了当初卓文君对他的期许，与她“白头不相离”。

        对于卓文君的才华，她是钦佩的，对于她“白头不相离”的幸福人生，她更是羡慕到无以复加。

        尤其是那句“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更是深深道出了她的心声。

        是啊，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只要嫁得一个情意专一的男子，白头偕老，永不分离，哪怕是天天吃糠咽菜、粗茶淡饭，那也是幸福的。

        前世的玄烈，便是看到她很喜欢卓文君的这首《白头吟，从诗中看出了自己的心声，所以才命人特制了‘白头梦’赐给她，表达他对自己的情意。

        那时候，她还以为上天听到自己期许，给了她世间最美好的男子，让他愿意专心一致地爱自己，白头到老，永不分离。

        为了这句“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她没日没夜的焚烧着他专门为自己特制的‘白头梦’，甜甜的香气，甜甜的梦幻，亦是甜甜的爱情。

        她原以为白头梦，就是玄烈对她的承诺，承诺与她白头不相离，这是她的白头美梦。

        可临死之时，佟素婉过来告诉她，自己之所以多年不孕，完全是因为玄烈在她长期使用的‘白头梦’中放了大量麝香，她就是傻子，被玄烈骗得团团转。

        直到那一刻，她才真正明白，白头梦，白头梦，白头到老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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