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6
&36善惡難辨
宴會著實無趣，李孝妍和九阿哥說了一聲便出了宴會廳，獨自坐在迴廊看星空。李孝妍自穿越過來后一直喜愛這裡的星空，繁星點點的星空著實讓人著迷，每次看都能發現些先前未曾見過的模樣。“看來夫人對著星辰頗有些興趣。”聲音從背後傳來，李孝妍警惕的轉身尋找發聲之人，看清聲音的主人是聞人浩，李孝妍不但沒有鬆口氣，反而更加警覺。這聞人浩總給她不太好的感覺，似乎不是壞人卻又不太像是個老實本分之人。
“鄙人方才看見夫人走了出來遲遲不歸，想必是覺得宴會無趣才出來的，便特意出來向夫人賠罪。”說著聞人浩還向李孝妍做了個福，以示歉意，“鄙人府中恰巧有些能人異士懂些觀星之術，不止夫人……”
“我不過是出來透透氣，既不懂星辰亦不懂觀星，不過是覺得星空頗為耀眼多看了幾眼罷了。”李孝妍出言打斷了聞人浩的話，“我不過是九爺眾多妾侍之一，聞人公子不必刻意討好。”李孝妍怎能不止聞人浩會關心自己全是為了討好九阿哥。聞人浩怕是看九阿哥今日對她頗為寵愛，想要藉着討好自己，讓自己可以幫著他再九阿哥的面前說些好話。但是她卻不想干涉九阿哥的生意，她只想當一個能得到九阿哥真心關心的側福晉。
“夫人在九爺的心中想必不是一般的妻妾可以比擬的。”聞人浩倒也開門見山，沒有再說些花言巧語了，“這些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九阿哥帶著夫人前來與我會面的，也未曾見過九爺這般愛護一個女子的。”聞人浩向前走了幾步，走到李孝妍的面前，“想必夫人便是九爺剛迎娶的側福晉，哪位皇上御賜的異國公主了吧。”李孝妍眉頭微皺，不知道聞人浩是如何知道自己身份，又有什麼打算。
“夫人不必擔心，鄙人並無惡意，不過是因為夫人一口洋文頗為流利覺得新奇，便尋了個前幾日剛從京城回來的商行朋友略微打聽了一下而已。”聞人浩說著往後退了幾步，算是表現出自己沒有惡意的找猓凹热环蛉耸钱悋鴣淼墓鳎氡夭恢皇茄笪模孕”銓W了不少新奇的技藝。九爺能得到這麼一位夫人相助，簡直如虎添翼。”
“小女子自小便不務正業，喜歡些新奇好玩的東西便隨意學了一些皮毛，此次不過是湊巧幫上了忙而已。豈能想到還勞煩聞人公子四處打聽，這般看中著實擔待不起。”李孝妍起身，上下打量了一番聞人浩，卻依舊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目的，“天色不早了，妾身獨自一人在外實在不妥，怕是夫君也該派人尋我了，那麼就此告辭了。”李孝妍說著向聞人浩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聞人浩依舊站在原地看著李孝妍漸行漸遠的身影。他對李孝妍頗為好奇，於是前些日子便派人四處打聽了一些李孝妍的事情。這才是知道她竟然是九阿哥剛娶進門的側福晉，那個從異國被送來和親的外邦公主。雖說是外邦公主，可據他的消息來源，她從小便不被家裡重視，就連他們的語言都是來之前從派了人匆匆忙忙教了些簡單的日常用語而已。莫說是洋文了，怕是之前她自己國家的字都認不得幾個的，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夜之間變得這般博學多才的。他還聽打探消息的人說這個公主在進宮前出過一次意外，竟然還失憶了，性子也突然就從原本哭哭啼啼的模樣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聞人浩不免有些好奇，這個所謂的外邦公主是不是真的還是原來那個外邦公主，亦或者是被人偷偷掉了包。
李孝妍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隨口的幾句翻譯會引來這麼一個不相干的人的好奇心。會些洋文在她的時代不過是再稀鬆平常不過的事了，可是在這個時代，她這樣出身的女子會洋文著實奇怪。平日裡九阿哥從不覺得她會洋文有什麼稀奇的，她便沒有主意這些細節，可在外人看來她著實是有些古怪，這樣看來這一次還是她自己大意了。
李孝妍回到九阿哥身邊的時候臉色自是不太好的，而九阿哥剛在她回來前正和另一女子談笑風生。看到李孝妍這般模樣，九阿哥立刻就讓女子離開了。往日裡李孝妍總是一副對九阿哥的事情不上心的模樣，從不關心他留宿在了哪房。可這次出來后，九阿哥才知道李孝妍并非真的對自己不上心，反倒是因為害怕她自己癡心錯付才對自己不聞不問，怕是剛才的那一幕上了她的心了。
“想不到我的夫人竟是個醋罈。”九阿哥伸手環住李孝妍的腰，將李孝妍拉到了自己懷中，“這往後回了府，你房中怕是終日都是醋酸味了。”九阿哥想要去逗李孝妍，可李孝妍完全聰耳不聞。九阿哥這才覺得好似是出了什麼情況，立刻坐正看著眉頭微皺的李孝妍，“怎麼回事？”
李孝妍不知道要怎麼和九阿哥說剛才發生的事情，她怕自己說了反倒讓九阿哥懷疑自己的來歷。她的來歷自然是查不到的，畢竟她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何況這具身體的的確確是那位公主的。但是她不想九阿哥覺得她來歷不明，不希望好不容易解除了誤會的兩人又有新的嫌隙。可是她又怕自己不說，等哪一天聞人浩去九阿哥的面前說些什麼，讓九阿哥更加懷疑自己。
“九爺……”李孝妍側過頭看著正看著自己的九阿哥也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才好，早知道會這樣她就不該開口幫忙，甚至根本就不該來江南。正想著要不要開口的時候，聞人浩也回來了，正坐在對面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們。李孝妍下意識的避開聞人浩的目光，好似不看他問題就會消失不見一般。
九阿哥看了一眼李孝妍，又看了一眼聞人浩，猜想大概是剛才離席了片刻的聞人浩和李孝妍說了些什麼讓李孝妍覺得不舒服的事情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先告辭了。”九阿哥扶著李孝妍起身，向聞人浩告辭，聞人浩倒也沒有再要留九阿哥的意思，只是點了點頭便吩咐人去讓船家靠岸停船。
一上岸，九阿哥就把李孝妍抱上了馬與他同乘一騎，“是否聞人浩告訴了你我過往的事。”九阿哥也沒什麼把柄在聞人浩的手裡，無非就是過往來的時候常會和一些風塵女子尋歡作樂罷了。只是這偏是李孝妍的軟肋，哪怕李孝妍明知自己不可能只對她一人傾心，卻一點都聽不得看不得他和其他女子的事情。
李孝妍搖頭，聞人浩沒和她說任何九阿哥的事情，她到寧可聽些九阿哥的往事，至少那樣只是難過上一陣就好了。李孝妍轉過頭正好對上了正在看著自己的九阿哥，“九爺，在從家鄉來京城的路上，我曾投河自縊，後來被救上來就失憶了。”李孝妍不知道聞人浩知道了什麼，但是她若是把之前的事情都先說出來，是不是將來聞人浩去和九阿哥說關於她的事情的時候，九阿哥就不會那麼好奇了，那麼她就不會被發現異常了吧。
“嗯，我知道。”九阿哥豈能對李孝妍的事情一無所知就將她娶進府，“聞人浩就和你說了這些？”九阿哥看李孝妍點頭，反倒是露出了笑容，“你沒進京之前的事情我多少也知道一些，也知道你失憶后性情大變的事情。”雖然最初九阿哥也對李孝妍投河后性情大變起疑，可是他派了人四處巡察也沒發現她面前的李孝妍是別人假扮的，何況真是假扮和親公主，也不該留在他府中，畢竟他從不是陣營的中心，若是留在他府中打探，著實不是明智之舉。
&文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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