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破晓之前(1) (1 / 4)
秦关叹了口气。
上邪笑道:“叹什么?不认同我说的话?”
“只是觉得你说得都很有道理而已。”秦关目光闪闪注视着他,“以前都没想过自己生而为人这本身有什么意义,好像就是出生了,是以要好好活着而已,但听了你的话,突然就觉得做人本身也挺了不起的。”
什么是人呢?能思考、能行走、能呼吸、能心跳、血是热的、骨是硬的、肉是软的,有着这些特质的,便能被称之为人吗?从前的秦关是这样理所当然认定,但此刻她忽然又觉得,人之所以是人,便是因为除了这些外在的特质,人类还有着一种永不磨灭的“向上”的精神吧?“向上”与“希望”都可衍生出贪婪与欲望,但她第一次发现贪婪或许也并不只是个贬义词,这些东西或许会带来好的变化,或许会带来坏的变化,但无论哪一种都脱不开变化本身——变化或许就是人对自己、也对这世界做出的最大贡献之
一。
秦关悄无声息挺了挺胸膛。
瞧见她小动作,上邪会心一笑:“是以这次你要找的就是卫陵和夜宴了?”
秦关白他一眼:“明知故问。”犹豫片刻,她问道,“朝歌和阿朝…”
“两个缘由。”不待她问完,上邪便道,“其一是彼时朝歌身份曝光,各族之人虎视眈眈,她的存在与凤血王朝、与真胤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但那时她已有了夜宴,原本不至于为此而远离夜朝夜宴父子,是以最大的缘由,仍是为了夜宴。”
自见到夜宴以后,秦关就尽量避免去思考这个问题——早在朝歌甫入东都、将真胤当作夜闻道险些错杀的那一晚,真胤便已知晓那位“神的传人”之事。在他们这些好友看来,夜闻道与朝歌情之所至,结婚生子乃是人之常情,但秦关却难以想象,夜闻道需要花费多少工夫与代价才能令真胤接受夜宴的降生。毕竟真胤不止是真胤,他还是人族的统领,是凤血王朝的君王。
但秦关总觉得,朝歌并不是这样隐忍退让的人。
她问道:“朝歌离开,只是为了令夜宴能够在东都、在他父亲身边生存下去?”
上邪摇头失笑:“在你看来朝歌是这样的性子?”
秦关头摇得像拨浪鼓。
“是为了让夜宴平安长大。”上邪笑过之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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