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十一席位、二个骰子、一声笑 (1 / 8)
秋天。美丽而善感的季节。
最令人寂寞的是秋天的黄昏。就像是一把剑,没有了光芒,没有了生命,然后在喑哑中等待黑夜的来临。
最令人惆怅的是秋天的落叶。就像是一个攀登过顶峰的剑客,在无敌于天下后惘然折下的一段剑锋,然后在落寞中等待冬日的死寂。
而就在这个晚秋的黄昏,余收言带着他的剑踏着满地的落叶慢慢走入了迁州城。
一阵轻风吹来,剑光一闪,飞舞的黄叶中却赫然有一片血红的树叶被穿在了剑上,余收言摘下那片叶子,收剑入鞘,喃喃道:“漫天落叶中,这是唯一的一片红了。”想了想,笑了笑,把那片叶子别在衣领上,神情却活像别了一颗钻石。
“兄台满面风尘,何不坐下共饮一杯?”一间小酒店边坐着的一位白衫人突然发话。
余收言一笑:“我最喜人请客,却又最怕喝酒,这应该如何是好?”
那位白衫人年约二十七八,虽是坐在一间破旧的酒肆边,却浑不在意,一身白衣仍是一尘不染,仿若胜雪:“兄台剑非凡品,剑法更是难得一见,却只刺下一片树叶,实在是可惜!”
“可惜?”余收言一哂:“在我想来,凡尘间的万物生灵无论大小高低,均是值得我尊重。而再好的剑却也只不过是一块顽铁,纵非凡品,在我眼里却仍及不上一片树叶的高贵。”
白衫人眼中一亮,若有所思:“兄台出语不凡,花溅泪可有缘相识么?”
“花溅泪!”余收言仰天长笑:“好名字,却是凄婉了些。”
花溅泪亦是一笑:“家父自命风流天下,却害得我的名字也沾染了怜香之气。”
余收言细细打量花溅泪:“我看花兄品貌亦是个风流人物,却不知来此迁州小城有何贵干?”
“江南三大名妓之临云小姐忽来此地,花某只想再睹其婉约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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