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二九章 代价 (3 / 4)
代价,早在决定走哪一条路之前,便清楚明白的摆在眼前,曾经,自己确乎是这样想,但没想到的是,路,越走越长,追逐的目标一变再变,就连代价,自己是否能支付得起,现在都有一点说不清楚,看不明白。
但无论如何,目标,必须实现,这却是颠扑不变、确凿无疑。
然而代价,并不会因这颠扑不变,确凿无疑,而一下子烟消云散。
西历1502年,两线作战的盖亚净土大区,穿透战火与硝烟,四十九岁的男人经常会花一些时间,坐在控制室里,注视那些定居点内蜗居的同类。
这些,便是代价,高墙内外的一切皆然,他这样告诉自己。
时光流转,岁月匆匆而过,现如今的想法与彼时一无二致,但,动机却不尽相同,方然也因此而没有了曾经的负罪感,只静坐在哪里,黯然神伤。
代价并非因自己而起,这一点,他并问心无愧。
永生,无限长的生命,曾经被认为是一种你死我活之囚徒困境的淋漓尽致,无须任何边界条件,也无任何转圜余地,但凡追寻永生,迟早会意识到“同类”的风险,趋向于无穷大,继而必然自相残杀,直至孑遗。
这推测,多少年来,一直主宰着方然的思维。
至于其是否正确;
现如今,已委实没必要去深究,也根本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按“匿名者”、李铁兵在废弃矿井中所言,从旧时代,到新时代,从一个文明的初级阶段,到更高级的共生阶段,灭绝是必然的代价。
非此,则无法荡涤一切尘埃,杜绝一切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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