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星落村的灯火 (1 / 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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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星落村的灯火 (1 / 2)
        第26章星落村的灯火

        离开回音谷时,老向导往林德行囊里塞了一包晒干的“回声草”,草叶上的纹路像波浪,据说泡水喝能安神。“往南走是星落村,”他指着夕阳的方向,皱纹里盛着金光,“那村子邪性,每年七夕都有星星落在田里,拾到星子的人,能梦见往后的事——不过啊,梦这东西,太真了反而累。”

        林德沿着他指的路走,脚下的草渐渐染上秋黄,风里带着稻穗的甜香。黑岩藤的新芽微微发亮,指向远处一片被炊烟笼罩的村落,【检测到稳定的生命能量场,伴随周期性能量脉冲,与天体运行同步】。

        星落村的村口立着块矮石,上面刻着“星落”二字,笔画里嵌着细碎的银砂,在暮色里闪着微光。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蹲在石旁,手里捧着块拳头大的石头,石头上布满星星状的凹痕,正往石缝里塞野菊。

        “你是外来的?”小姑娘抬头,眼睛亮得像浸了露水的星子,“我叫阿月,我娘说,今天有客来。”

        林德看着她手里的石头:“这是……星子?”

        “是去年七夕拾的。”阿月把石头往他面前递了递,石面凉丝丝的,凹痕里的野菊沾着她的体温,“我梦见我爹从镇上回来了,还带了麦芽糖,结果真的灵了!”

        村里的土路上,几个妇人正往晒谷场搬竹筐,筐里装着刚收的谷子,金黄的谷粒从缝隙漏出来,像撒了一路的碎星。见林德跟着阿月走,有人笑着打招呼:“是来等星落的吧?快到晒谷场去,张叔正搭观星台呢。”

        晒谷场在村子中央,场边的老槐树上挂着红灯笼,几个汉子正踩着木梯,往树干上绑横木。一个戴草帽的老汉指挥着:“再往左点!去年星子就是落在那片田,观星台得对着那儿才准。”

        阿月拉着林德跑到场边,指着田埂上的稻草人:“那是我扎的!去年星子落下来时,稻草人身上沾了好多银粉,到现在还闪呢。”

        林德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稻草人身上的粗布果然泛着细碎的银光,像落了层没化的霜。黑岩藤的新芽轻轻颤动,他能感觉到,那些银粉里藏着微弱的能量,与夜空的星辰遥相呼应——老向导说的“星落”,或许不是真的星星,是某种天体能量与地脉交汇时落下的能量结晶。

        “后生,是来寻星子的?”戴草帽的张叔从木梯上下来,手里拿着个缺角的陶碗,碗底结着层银色的痂,“这是十年前拾的星子化的,泡在水里能治心口疼。不过啊,看你这气色,不像来求医的。”

        林德摸了摸腕间的藤蔓:“听说这里的星子能让人做梦?”

        “可不是嘛。”张叔蹲在田埂上,用树枝在地上画着星图,“有的人梦见发大财,结果第二年真的挖着了老地窖里的铜钱;有的人梦见亲人走了,哭着寻去,才发现是虚惊一场。”他顿了顿,树枝在地上戳出个小坑,“但也有不灵的。前年,李婶拾了星子,梦见她儿子考上了县里的学堂,结果那孩子偏要去学打铁,气得李婶把星子扔了——你说,这梦是准还是不准?”

        林德看着他画的星图,图里的北斗七星被画成了七个歪歪扭扭的勺子,却奇异地与夜空的星象重合。他突然想起回音谷的潭水,那些被记住的声音,和这里被梦见的未来,其实都一样——不是定数,是人心的念想在借着外物说话。

        入夜后,晒谷场渐渐热闹起来。妇人们端来南瓜粥和炒花生,孩子们举着灯笼在场边追逐,灯笼的光落在田里,像散落的星子。张叔的观星台搭好了,是个用木架支起的高台,上面铺着稻草,能坐十来个人。

        “快到时辰了。”阿月拉着林德爬上观星台,指着东边的夜空,“去年星子就是从那儿落的,拖着尾巴,像着火的风筝。”

        第26章星落村的灯火

        亥时刚过,夜空突然亮了一下。不是月亮,是一颗拖着银尾的星子,从云层里钻出来,斜斜地往田里坠。孩子们欢呼起来,举着灯笼往田里跑,汉子们也扛着锄头跟上去——星子落地时会砸出小坑,得趁银粉没散赶紧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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