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权且当他为父 (1 / 5)
肤施城名将如云,将府如林。
但姬府绝然不似大秦左将军之府,甚至比不过寻常大户人家,既无高门累台,亦无层楼叠宫。府中人丁不旺,姬曼记事以来,主仆妾奴仅有八人。所谓主,眼下也只姬曼及其师公司马去疾而已。
秦国东灭六国之战开打前,姬府籍籍无名,仿佛世外之居。之后,渐渐地人来人往起来。虽非冠盖如云,却也不再那么寂寥。
名声并非来自屡立战功的姬九怀,而是从不安分的姬曼。
在姬曼九岁之前,登门者主要是因他惹事的兴师问罪者,以及心急的预定亲事者。从他得了月狐,提订婚姻者便开始多过了登门问罪者。自他与月狐暂露头角后,赌朋马友,弩剑切磋,遂成家中主流。
提婚者从不气馁,姬曼不胜其烦,遂在门口高挂“问婚免入”。
三年前,司马去疾以腿脚不便为由,卧榻养生,再不出门。
姬曼确信,因家门高挂“问婚免入”,师公不愿被人门外纠缠。
司马去疾与姬家一样,在肤施不见宗族,亦无亲友交通。
姬曼只知道师公无妻无子、诗书兵法之学深不见底,对其身世来历,则一概无闻。不是他不想闻,是他问不出,问不到。
……………………
跪坐火盆旁,姬曼面上镇定自若,手中火钳却不由自主地拨拉着盆中薪炭,偶尔斜睨两眼靠卧榻上,裘衾半掩的师公。
他在等师公为他解释那九枚白玉蛙,有何玄机。
自随他一句“孙儿街上拾遗,偶然得来九枚白玉蛙,不知其有何玄机,敬奉师公释疑”,将白玉蛙呈上后,司马去疾还一言未发。
司马去疾将那九枚白玉蛙一字排在枕边,似还颇费一番心思,排列出了姬曼看不懂的顺序。然后便拿起第一枚凝视足足半刻,接着放回原处,再拿起下一枚继续。周而复始,不厌其烦已到第三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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