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兽同堂
自从王善仁与陆老先生那天在正堂谈天后，王善仁就会在与子陌的聊天中不知不觉就会掺杂点岐黄理念，子阡则是彻底的放飞了自我，除了家里有忙可帮，他都总是围着陆老先生转，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直到某一天早上子陌注意到哥哥跟着陆老先生伫立在朝阳下一动不动，子陌才想起了陆老先生对阿爹说的话，哥哥一定是在跟着老先生学那种上天入地的本领。紫金色的光华披落在哥哥和老先生身上竟是格外的好看。子陌有点羡慕，但又想想紧了紧背上书包，感受到里面的那本书他就不那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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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颗都是圆不溜秋且坚硬如铁的球相遇时就免不了有一种想要碰一碰的念头，且这念头一旦产生，就如猫爪挠心。特别是那种小孩，那种小女孩，那种特别的小女孩。
子陌往小丫家里走，最近小丫老是写不出老先生要求的字，这几天他会去帮小丫。他这是要拿回他放在小丫家的的小书包。刚刚走进院子，见小丫迎面走来双手捧着一个类似碗又有点莫名熟悉的东西，这个碗里边是和水一样透明的液体。她走的很慢：“子陌哥哥，你喝。”
子陌不疑有它，见碗已经递到嘴边，也没多想。小丫经常会将一些奇怪的吃食赛他嘴里，况且一股香味从碗里传来，让他口齿生津。“咕噜咕噜!”子陌有点意犹未尽。只是看着旁边的小姑娘眼巴巴也看着自己一时间竟有点不好意思：“小丫，这是什么？”
“好喝吗？”
“好喝！”
“还有，走。”也许是出于好奇，也许是出于那种味道。子陌跟着小丫再一次来到柴房。
入眼的东西让他愣住了。他知道了刚刚的熟悉感了，因为这分明就是小丫的铁蛋。只是这时候铁蛋碎了一地，自己的铁球就完好的在旁边。铁蛋里边是空心的，所以碎了的蛋壳像碗。有些蛋壳里边还有那种液体。这熟悉的香味一样让人口齿生津。看着愣愣的子陌小丫上前摇了摇：“子陌哥哥，你、你肚子疼吗？”看着一脸无辜大眼望着自己等着回答的小丫，子陌愣了好久竟是生不出一丝其他情绪。
“不疼。”这是他下意思说出的。只是愣了会功夫当回过头时才注意到那有汁液的蛋壳已经空了。小姑娘正舔着蛋壳一脸满足。子陌一惊，爹爹是大夫有些东西耳濡目染，他知道有些东西是不可以乱吃的。索性自己肚子真的不疼，身上也没其他感觉。不过他还是看向小丫：“小丫，你没事吧？”
“对了，子陌哥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小丫头也好像想起了什么，之后她再一次走到角落从柴草中捧出一个小家伙。确切地说这是一只小猫一样大的紫红色的狐狸。子陌曾经见过狐狸是狩猎队带回来的，只是比这个大好多好多，颜色是枯黄的。它静静地手间，时不时还舔一舔小丫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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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好”当众学童坐下后，陆乾清终于找到了孩子们今天注意的源头，只见，怎么还是这个小丫头，陆乾清也是纳闷了他虽不是凡俗间的教书先生，可是经他教导过的儒生没有百八也有数十了吧？可是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一个油泼不进斧砍不着的小家伙，这让他颇为头疼。总不能他堂堂大儒给稚童启智也需要体罚不成。你看看她今天，她腿上狗立着一只小狐狸，说是狐狸，它又有诸多不合常理的地方，他不由一惊，细细看去这也不是妖啊。妖！突然他想起了那天夜晚那位前辈，是了，没错。
他回过神来，看着注视着看他要如何的众蒙童大笑一声：“好，好，好，牛羊虎豹、蛇虫鼠蚁皆可听教。”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这三声好换来的是什么？
没过几天“左右你两哪来的狼崽子？”他一脸惊诧。
“爷爷前几天放羊遇到狼窝掏的。”姐妹两显然很喜欢他妈的宠物。
“那徐阳你哪里的小龟？”
“老先生，河边捡的。”徐阳很是高兴自己捡到的小东西，凸头凸脑的很像自己。只是这个小东西他一不留神就偷偷的往前爬，前边有什么呢？子陌？小丫？还是老先生？只是他听不到那只小乌龟正激动的叫着：“灵宝宝，灵宝宝。”
饶是堂堂大儒也不觉大怒，这这成何体统？他正要开口训斥突然感觉头顶一冷，抬头望去只见一条全身乌黑头部泛黄的长蛇盘在屋顶横梁上，吐着信子正望着他。而孩子们毫无知觉。他久久无语，最后都归结为一声长长的感叹：“化灵虚仙果真不同凡响啊！”至此在这茅草学堂间时常会有这样一幕，有时候孩子顽皮不愿听教，他们怀中的小兽却是身子直立一丝不苟。这让某个受伤的大儒也颇为好受点，只是陆老先生还有很多不解：那只麻雀是为什呢？它既无妖气，也不似其他小兽有一股清气，不是已经踏上修行妖物。莫不是子陌小子养的麻雀？这我也没见啊？要不是它为啥立在子陌头顶不肯下来。
子陌也感觉到这段时间村子里的变化，特别是上堂的小孩，或抱或带总是都有一个小东西跟着。不过子陌感觉很好，村子多了欢快。特别是左右的小狼，他会跟着老先生读书而呜呜的叫。只是小丫的小狐狸最好看却好像经常除了睡觉还是睡觉，感觉自己头上的小小重量，如果它不在写字的时候啄自己活动的指头的话其实它傻呆呆的立在头上也挺好。
时光流转，村子里愈加热闹了起来，因为一年两次的外集时间将要到来，村子里半数人家都在准备着，外集就是定期的到附近的大城里固定的地方出售他们村里的山货和稀奇物件，之后购买村子里边缺少的生活物资。天洼村占着祖地不肯离开，导致很多生活物资缺乏。所以外集就成了全村的大事，家家户户不敢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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