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斗云争雨
修炼到此,各个弟子的进度都有所不同,而大家遇到的不清楚不明白的地方也越来越多。十二个弟子问的三个长老晕头转向。凌云有时也会问杨长老问题,不过慢慢的凌云开始问杨长老明天学什么,后天学什么之类的,凌云的修炼速度很快,加上天天呼吸蓝元果之元气,凌云不用花费时间去吸纳天地元气。
又是半月,入门弟子们学会了用真气引导天地元气之术,虽然没有长老引导过来的多,但不用再完全依靠长老天天引导天地元气给自己。还有就是御气术,炼气师学会御气术后才算炼气入门。御气术就是御用真气凝聚各种各样的武器防具,以供杀伐护体。
真气无形,可以变成任意的形状,可变成飞刀远程攻击,也可以化为刀枪棍棒挥舞,还能凝聚护盾抵挡别人的攻击。不过凌云等人只是入门弟子,真气并不凝厚,想要随心所欲御用真气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月试是每个月出云门弟子之间的比武试炼,月试中弟子的表现,将会决定弟子是否能入外山或者内山,甚至成为长老。凌云在出云门录上早就了解了月试的相关事宜,凌云想要入外山,只要打败外山倒数第一个弟子就行。可是能入外山者肯定不会是宵小之辈,月试持续三天,每个人可以挑战上一级月榜上的任意一人,当被挑战者受伤或者接受5场以上的挑战后可以拒绝挑战,挑战中可以认输,不可杀人。
入云山弟子100多人,除了凌云等人之外还有些之前月试一直没入外山的弟子。入云山弟子一年没入外山就会被逐出门派,外山弟子十年不入内山也会被驱逐,而入内山之后不会被驱逐。外山弟子620人,内山弟子2853人,长老200多人。
出云山脉中,一块巨大的平地上,坐落着20多块30米宽的正方石台,这是试云台,每一座试云台旁都有长老负责主持比试。凌云他们只能挑战外山的弟子,每个人3次失败的机会。20多块试云台外是宽广的草地,700多弟子都席地而坐,看着试炼场地。先是入门弟子对外山弟子的挑战,凌云等人都收到了外山弟子的月榜排名册。20多块场地,刚入门的弟子优先挑战,所以凌云等人都是第一轮上场的。虽说打败外山最后一名弟子就能入外山,可其实倒数十多名弟子的实力相差无几,而且只挑战最后一名弟子也会被笑话,所以不会出现大家都抢着挑战外山最后几名弟子的情况。凌云对自己还是比较有信心的,所以他选了月榜五百多名一个叫做方胜的弟子。长老喊了方胜的名字,人群中走出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他比凌云高出一截,凌云现在才五岁多,一米出头的个子看着像七八岁的样子。两人站在台上,方胜似乎很惊奇自己会被挑战的样子,毕竟一般只有六百名之后的人才会被挑战,很少有挑战六百之前的。
30米的石台并不大,两人相隔十几米站着。只要一方失去战斗能力,或者被打到台外或者有人认输,比试就结束。长老一声比试开始后,方胜就动了,他在身前凝聚了一块真气盾牌,然后向凌云射出一只真气飞剑,这是很老套的套路,但是却很实用。反观凌云,却没有凝聚真气护盾,甚至没有使用真气。当方胜丢出真气飞剑后,凌云突然动了,他刷一下奔向方胜,侧了下身子躲开飞剑,十几米的距离眨眼就到。
一看对方向自己奔来,心中一乐,自己比对方年长,身材也比对方高大,近身后对方肯定会吃亏,而且自己还有身前的真气盾牌。可是他却看到凌云快速跑到自己身前的时候突然把手伸了出来,当他看到凌云半寸长的尖尖指甲的时候,心中突然闪过一丝不安。印证了他的不安,凌云的指甲咔嚓一下刺穿了方胜的气盾,然后凌云变掌为拳,一拳打中方胜护在胸口的双手上。
方胜只感觉一股巨力打到自己双臂上,自己凝聚在手臂上的真气都被打散了。方胜向后退了五六步,凌云却不退反进再一拳打来,方胜一看这要是再打上来自己这双手非废了不可,立马大喊一声:“我认输!”凌云听到后就收住了拳头,微微作揖:“承让”方胜只能悻悻下台。整个比试过程没超过十秒,凌云也几乎没有消耗。于是他想挑战一下四百多名的弟子,反正自己现在已经入外山了。
20多块试云台,有部分场外的看客看到了凌云所在的场地就剩下凌云一个人好好站着,其他场地才刚刚开始比试,这瞬间提起了他们的兴趣。特别是那些看到凌云和方胜的比试的,都呼前喊后让熟人注意凌云所在的试云台。凌云翻开排名册,随意点了一排名四百多的弟子。
上来的是一名拿剑的弟子,一般弟子都会有武器,但是凡铁做成的武器是承受不了真气的轰击的,炼气师所用的武器都是用各种精铁奇材打造出来的。这名拿剑的弟子名为朱杰,手中的清玉剑是他通过宗门任务获得的,很多弟子的武器比不上他手中两尺细剑。
朱杰看着自己手中的剑,根本不将凌云看在眼里,对方比自己小,又没有武器,赤手空拳如何敌得过自己这削铁如泥的清玉剑。凌云很郑重,他不知对方深浅,对方手里光泽如玉的灵剑似乎不是凡物。
比试开始,凌云没有冲向朱杰,而是抬手凝聚出两把飞剑射向朱杰。朱杰挥剑一斩,两把真气飞剑竟然就被斩断了,而且消散在空气中了。如果飞剑只是被挡住或者弹开,凌云还可以把飞剑收回来,可是被打散后大部分真气都收不回来了。没容凌云多想,朱杰发出一道飞剑射向凌云,飞剑的速度比凌云之前发出的飞剑还快了不少,凌云眼看躲不开了就在身前凝聚了一道气墙。嗤——朱杰的飞剑射到了凌云的气墙上,插入了数寸,离凌云的身体也就只有数寸距离。凌云心中一凛,还好自己凝聚的气墙足够厚,不然就要挨这一剑了。
朱杰看自己的真气飞剑插在了对方的气墙之上,单手以食指中指为剑,对着空气向前一指,插在气墙上的飞剑竟然又开始向前突进。凌云急忙凝聚气墙,直到整把飞剑的剑身近乎全部插入了凌云身前的真气之墙才停住。
飞剑刺入气墙之间并不是铁剑插入石墙那么简单,两股真气来自不同的人,气息不同水火不容。真气是炼气师神念和身体的延伸,凌云用气墙握住气剑的感觉就像手里捏着一把发热的铁剑。而朱杰则感觉自己的手插入了一锅烫水里,两人都不好受。
朱杰哼了一声,散去了真气飞剑,凌云也散去了气墙。朱杰手握清玉剑,向凌云欺来,凌云也向朱杰冲去。两人眨眼相遇,朱杰一剑向凌云刺去,凌云侧开身子从容躲开这一剑。朱杰一剑刺空,立刻就要挥剑横扫斩向凌云,凌云这时刚好身在朱杰右侧,没有去躲要斩过来的清玉剑,凌云一只手直接按住了朱杰的右手手腕。朱杰感觉自己的手就像被一只铁钳夹住了,右斩的剑招就这么被凌云破了。
朱杰想要努力挣脱开凌云的手,可他却发现这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弟子力气竟然比自己还要大许多。他看见凌云握起左拳,一拳向自己右肘关节打来,吓得赶紧凝聚真气到自己右手。然而他的反应太慢了,还没等朱杰凝聚足够的真气之时。凌云的左拳就已经打到朱杰的肘关节上了。
咔!朱杰小看了凌云的力量,他的肘关节被凌云一拳打脱臼了,这还是在凌云没有用全力的情况下,不然朱杰这手骨肯定会粉碎。凌云放开了朱杰的手,向后退了几步,站好。朱杰手部剧痛,手中的剑哐啷落地,他知道他已经败了,如果他一直用真气之剑和凌云打斗,他不一定会输,可是他却太相信手中之剑,却还败在了近身搏斗之中。朱杰咬着牙说道:“我甘拜下风,喊问兄台名姓。”凌云不骄不傲,回道:“在下凌云,侥幸而已。”朱杰用左手捡起清玉剑,向台下走去。
这场比试其实很快,从头到尾也就二十多息而已。凌云的表现很多外山弟子都看到了。凌云不打算再挑战了,如果再往上,对方只要一直丢飞剑就能把自己的气墙破了,只要不近身,自己没有任何优势。凌云的优势就是速度和力量,这和他在巨龙山脉间的经历有关,巨龙山脉中的凶兽,速度比这些弟子快许多,力量更别说了。凌云没有用自己的指甲,不然可以直接破开这些外山弟子的皮肉。凌云现在的不足之处就是真气不够凝厚,御气术不精,说白了就是修为不够。
凌云走下了试云台,和长老说自己不想在挑战了,石台让给了别人,凌云回到了弟子坐的地方,看着别人比试。那些看了凌云表现的弟子还想看凌云继续挑战,却看到凌云下了台,觉得很是失望,甚至还有人想上台和凌云比上几招的。
入门弟子的比试很快就结束了,包括凌云只有5人打败了外山弟子。其他7人都只能继续留在入云山。外山弟子和内山弟子的比试凌云他们是看不到的。入云山向内走半里,就是一片稍微高点的山脉,这片山脉就是外山。外山的天地元气比入云山要深厚许多,云气汇聚成云朵飘荡在这片山脉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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