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机缘
该讲清楚了!
老祖趁着两个孩子不在,把王老道两口子叫到家里,开门见山地说:“让山子跟我吧!”
老道首先不同意:“山子真不行!您再踅摸一个吧?”山子娘也说:“跟着您是大好事,可是山子还小,您再另找一个吧!”
老祖早有预料,不紧不慢地深吸了一口旱烟,吐出一大片烟雾,细细地说道:“山子的潜质你们也都观察到了,就是不愿承认和面对,我游历四方没有发现比他再好的苗子了。再说,现在人们都争取进步,谁还记得我们这些所谓的“先生”,又有谁家敢让孩子跟我学这些老东西?这时候我们再缩头,这“先生门”怎么传承下去!”
一说到“先生门”老道两口子不再言语了。
“‘先生门’创建1400余年,历尽艰难,多少先生献身?多少家庭、多少家族默默奉献?现在是和平时代,先生之路没有多少生命之忧,这点担当我们也没有了?忘了大山王家的祖训了?现在你两个诵读一遍!”
老道夫妇肃手而立诵到:“大山之基,承天履地,厚泽载民;先生之道,兼爱尚贤,侠义利民;王氏一脉,守山奉门,舍身求仁。”
“现在想明白了?”老祖问道。
“‘先生’不能结婚生孩子,这对山子不公平!”山子娘几乎哭了出来。
老祖却十分释然地说:“结婚生子,天经地义。先生们不婚育是为了做更多事,我不结婚是因为没有这个机缘,不要听那些谣传。山子的造化不可限量,一切随缘吧!”
“从明天山子就跟着我住,什么都不要操心了,守好规矩就是了!”
老道夫妻的一点私心,在家规和道义面前不堪一击。面对老祖的坚决,老道夫妇也只能认同了,心里不停地为山子祈福!
望着两人落寞地离开小院,穿过村里错落的房屋,走向自家的院落,老祖也是思绪万千:大山周边的这些无数小院,默默无奇地存在着,谁能知道它们的坚守?又有谁能理解它们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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