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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都乱了
        老祖一边用中指轻轻敲着桌子，一边认真“算”起来：

        “他爸爸姓李，原来是县长的秘书，前途一片光明。但小子人品差点，竟然勾搭一位女秘书，动了领导的禁脔，就被下方到了县供销社。”

        “到了供销社老实了一阵子，被单位的副主任召了女婿。他老丈人极力推荐，走关系、托门子，他仕途再红，四十多了竟然提拔到咱们河口公社当了领导。”

        “他要是从此走正了也还好，但他色心又起，和公社广播站的那位小媳妇有了一腿，闹得沸沸扬扬。他老婆没办法，就调动到咱镇上的供销社工作，咬牙切齿地说要看死他，还把儿子从县中学转学到了镇中学。”

        “哪知道一家子到一块儿后矛盾更大了，男的住办公室不回家，女的也干脆听之任之，不再顾家。”

        “男的先乱，接着女的也乱，家就乱了，孩子没了’茁壮成长’的环境，孩子也就完了，不出事才怪呢！这不就跳墙逃课摔死了吗！”

        “他家里的事，您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如朝忍不住插话。

        “那个男的是公社的大领导，好事不出门，坏事传万人，再说，我是‘踩百家门，吃百家饭’，这些大路边的事都是小意思。”

        “可是你这也不叫’算卦’呀！太牵强了吧！您这叫’推理’还差不多。”如朝还是不信服。

        “算卦是推理，但又不全是，算卦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和规则，能参透其中玄机那就’大’了！”

        “怎么就大了？我怎么越听越糊涂！您先说说这个！”如朝追着问。

        “’大了’的问题，什么时候你想学算卦了再告诉你。还是说你那个同学吧！”老祖接着问道：“那个孩子是不是经常逃课，老师不敢管，同学不敢惹？”

        “对！爸爸妈妈也都不管，就送到学校住校了，经常夜不归宿，更不要说上晚自习了！这个您’算’对了！”

        “这是推理。我还知道那个孩子的手指纹是三个簸萁、七个兜，生辰八字是农历三月初九酉时，他爷爷前年去世，他奶奶今年八十岁，他出生的时候接生的女医生姓戚，属羊的，他姥爷姥姥都生病住院了…”

        老祖不住嘴地说了一大堆，把如朝惊呆了，喃喃地问道：“真的假的？真是您算卦算出来的？”

        “是！都是按照卦理推演出来的，至于真假没有验证过。”

        “这些事与焦同学的死有关系吗？”如朝问道。

        “有关系！这是用卦理推演出来的。反之，通过一个人的已有信息，就能推演出他将遭遇的灾难，这就是算卦。”

        “原因是什么？我一是不明白，二是不相信！坚决不相信！”这是如朝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和老祖大爷讲话。

        大爷没有一点责怪，拍了拍如朝的背膀说：“信则有，不信则无。道理我也讲不明白，讲不明白不等于错误。以前师傅就是这样教我的，我信。你不信没关系，只要知道算卦是一门古人生存的技术，迷信不迷信无所谓。你要是好奇可以学学，万一有缘呐！”

        “我还是不学吧！不聊这个了，费脑子，咱爷俩还是说点儿别的吧！”

        一老一少一不住嘴，天南地北地聊到后半夜，如朝才摸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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