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王瑃训子登县擂 天仇玄光下杭州 (2 / 2)
玄光一看换人了,悄悄对王天仇说:“大哥,这位不是你师父,我想上去陪他练练如何?”王天仇知道李立和郑大禄的关系,悄悄叮嘱玄光:“贤弟上去可以,此人是我师父好友,不可伤他。”“大哥放心。”玄光说完,纵身上了擂台。李立一看一小伙子飞上擂台,再一打量玄光,真是浓眉大眼、魁梧精干,李立从心里暗叹:没想到这青田地面上还有这样的棒小伙儿。玄光一抱拳:“李典史,在下玄光,特地向您讨教几招,请您手下留情。”“玄光。听着像是个修行人的名字。好,那咱俩就练练吧。”玄光摘下背着的青云剑,上来就摆了一个“三十六标手”的开门式“投石问路”。
李立虽说不认识玄光摆的拳脚路数,心中却想,管他呢,先下手为强吧。打定主意后,李立也不客气一个黑虎掏心,照着玄光就打了过去。李立的功夫比薛福强太多了,放眼青田地面上能赢他的真不多。不过,与玄光相比李立差的可就不是一点半点了。玄光一看李立黑虎掏心打过来了,脚下一个“游龙步”,贴到李立身边,一个“顺手牵羊”,抓住李立拳头,脚下一个绊子,李立一个照面,就被打趴下了。擂台下的大伙儿还没看清怎么回事,胜负已分。
李立起身一抱拳:“小英雄,身手了得。李立认输。”玄光还了一礼。李立走下擂台,来到观擂棚。台下大伙儿平时都知道李典史为人正直、武功了得,他虽然输的很惨,但大伙儿没有一个起哄的,倒是都觉得台上的玄光,厉害的简直不可思议。
郑大禄刚坐下,一抬头,呵,李立这么快就输了。这小子真有这么厉害?我要亲自会会去。李立看郑大禄要去擂台,悄声对郑大禄说:“这小子很邪门,你要多小心。”郑大禄点点头登上擂台。台底下人一看郑大禄二次登台,纷纷欢呼叫好。郑大禄看了看玄光,突然他发现玄光立在旁边的宝剑“青云剑”?郑大禄蒙了,这不是葛道长的随身宝剑吗?难道这年轻人和葛道长有什么很深的关系?不然,葛道长不可能把这件宝贝给他啊。郑大禄双手抱拳:“请问这位小英雄,你与葛云峰葛道长可曾相识?”玄光知道此人是大哥王天仇的师父,自然不敢怠慢,连忙躬身一礼:“郑前辈。在下是葛云峰道长的徒孙,玄光。因为我大哥是葛道长的徒孙,所以我这个徒孙是随着我大哥的辈分排下来的。但我的功夫,确实师爷亲手教授。”“哈哈,小子,你福分不浅啊。那把‘青云剑’也是葛道长送你的了?”郑大禄问道。“确实如此,还有‘九品青莲’,葛师爷也传给我了。”玄光不无炫耀的说道。“哈哈,你小子真是有天大的造化。既然葛道长这么看重你,郑某就和你讨教几招。”
郑大禄猜不透,葛道长对着小子怎这么好?要亲自看看这小子有什么过人之处。“请郑前辈出招。”玄光面带微笑回道。“晚辈,你可小心了。”郑大禄说完话,二鬼拍门,双掌打向玄光脑袋。玄光一矮身子,同时扭腰转身一招“裙里腿”踢向郑大禄小腿,郑大禄急忙收招撤退,玄光重心放在踢出的右腿,左腿一荡,踢出一个“灵蛇甩尾”,郑大禄旱地拔葱,玄光接着一腿“魁星踢斗”,郑大禄在空中双掌拍向玄光飞起的脚背,玄光一个“童子拜莲”收腿后跟着又是一招“懒龙脱壳”。郑大禄再想躲已然来不及,被玄光踢个正着,郑大禄摔在了台子上。
“哈哈,好小子,葛道长的‘三十六标手’我还没看见呢,就用几腿把我打发了,不愧是葛道长亲传,后生可畏。”郑大禄走到旁边拿起鬼头大刀:“小子,我再看看你的青云剑够格不?”“请郑前辈指点。”玄光刷拉拽出青云剑。青云剑的长、宽、厚,比一般的宝剑要大上一号,分量自然也重了不止一倍,可到了玄光手里,似乎很是轻盈。玄光画出个剑花,霎时间六个梅花映到郑大禄眼里。郑大禄心里一咯噔:这小子挺厉害啊,看似随手一抖,手腕没有千把斤的力气根本做不到。郑大禄刀头前推一招“小鬼推磨”,划向玄光的脖子,玄光青云剑一崩,把郑大禄的刀弹回去了。
郑大禄是练武的行家,他刀被崩回,借势下滑,一招“小鬼捞月”奔向玄光小腹,好个玄光侧身反进,青云剑狠狠砸在鬼头刀的刀身上,由于力道很大,郑大禄好悬被带个跟头。郑大禄暗想:人家两招守势,自己已经很吃力,老了,还是让年轻人去多出头吧。想到此,郑大禄收了鬼头刀:“小英雄,好功夫,郑某不敌。”玄光连忙还礼:“郑前辈承让。”郑大禄悄声问:“你大哥是哪位?莫非他的功夫比你还要强些?”玄光低声回道:“我大哥就是郑前辈的徒弟王天仇。他此时就在擂台下面,因人多眼杂不便相认。待能够相认之时,我大哥说一定登门给您磕头见礼。”郑大禄闻听差点高兴的跳起来:“王天仇?哈哈,好呀,好孩子。行啊,为了不给他找麻烦,我先忍着不与他相认。你告诉王天仇,我还住在‘大福客栈’。好,你们哥俩一定要夺魁,争取一路打到应天府。”玄光低声回答:“郑前辈放心,我们正是为斗日本国使登擂。”“好!这位小英雄武功了得,郑某认输。哈哈。”郑大禄故意大声说了一句,跳下擂台,头也不回的走出人群。
看到郑大禄败北,观擂棚坐着的薛福心里比谁都高兴。擂台下的人看到玄光没费劲就把郑大禄击败,再没人赶上去较量,玄光守擂成功。
傍晚时分,王天仇与玄光向母亲王瑃打过招呼后,赶奔“大福客栈”。王天仇不愿意别人认出来,就让玄光询问郑大禄住处。打听清楚后,二人敲开郑大禄房门,郑大禄一看二人,连忙让进屋内。进到屋内,王天仇撩衣跪倒:“师父在上,受王天仇一拜。”“孩子,快起来。”郑大禄拉起王天仇看了半天:“孩子,数年未见,你真是大变模样了。如果在街上,我都不敢相认。这几年过得可好?”“师父。当年依照您老指点,天仇就去‘玛瑙山房’拜师,路上遇到巧遇葛道长......”。
郑大禄听完王天仇的讲述,真是既激动又高兴。王天仇讲完,又拿出郑大禄给他的铁令牌。郑大禄端详了端详,又交给王天仇:“孩子。这是我在‘白莲教’的信物,除教内级别高者,普通人根本不知道。你留着,或许关键时刻用得上。”“多谢师父。”王天仇又小心收好。“天仇、玄光,你俩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本事,已是十分难得,希望你们这次能够打败日本来使,为民出力。如今朱棣专权,更有一班祸国害民之辈,为攀龙附凤滥杀无辜,师父更希望你俩能够加入‘白莲教’替天行道,扭转乾坤,不负为男儿一场!”王天仇接口道:“师父,弟子现在天怨未平,血仇难昭。您的叮嘱弟子定铭记在心。”“好孩子,时辰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咱们爷们一定会有机会在一起,干一番大事业。”郑大禄怕客栈人多眼杂,给王天仇他们带来不必要麻烦,遂催他们赶紧回去。
王天仇明白师父的心意,他掏出一块金砖:“师父,这是弟子一路行来所得,请您收下,聊表寸心。”“好。师父收下。后会有期。”郑大禄知道王天仇的脾气,推托再三反而无趣,就爽快接过来。“王天仇告辞,师父保重。”王天仇和玄光出了门,又悄悄返回自己住的客栈。
次日一早,王天仇对玄光说道:“贤弟,昨日你赢了郑师父,估计今天开始就是坐板凳了,为兄的要去道术擂去了。四天后,我们准备去杭州。”玄光一拱手:“小弟去坐板凳了,祝大哥今天凯旋。”哥俩分手。果然如王天仇所言,玄光坐了一天板凳。再说王天仇,来到道术擂台。除了观擂棚坐着位擂官和几个衙役,周边冷清清的。看来是这个擂台还没有人登过。王天仇冲着观擂棚一拱手,上了擂台。王天仇今天特地道士打扮,举手投足倒也透出来个仙风道骨。王天仇一上擂,观擂棚的县师爷毛志涛眼睛一亮,心想:还真来了一位,不管怎么着吧,别管此人是真是假,反正我是能交差了。王天仇上了擂台,擂台下还是冷冷清清,王天仇无所事事,遂干脆打坐。
坐了足够两个时辰,王天仇觉得有人过来,他睁开眼一看,观擂棚那位师爷擂官,此时正走过来,后边跟着一个差役端着茶壶茶碗。师爷毛志涛上得台来,也盘腿坐在擂台上。差役给二人倒上茶,毛志涛一挥手,差役退下。“嗨,我说,这位小道长。你会不会什么法术或者变戏法之类的?反正不管你会不会,师爷我可以交差了。你这几天可还得来,好吃好喝我供着你。几天之后,你拿上十两银子再去杭州府坐着,如果还没人和你比划呢,你就能得一百两银子,不过我可告诉你,再往后,这银子可就不好拿了。”师爷看王天仇一言不发,心里嘀咕:这道士该不会是个哑巴吧?本来我想和他聊聊天儿,他既然一言不发,我还是回观擂棚坐着去。师爷想到此,也不理王天仇了,站起来,自己又回到观擂棚坐着去了。
如此过了四天,王天仇天天是辰时来酉时回。玄光也是一样,自从他赢了郑大禄,就再也没人上来了。他闲来没事,干脆就在擂台上打打拳,练练剑,擂台底看热闹的亦是不住喊好,擂台俨然成了打把式卖艺的地界。
又过了五天,四个擂台获胜者来到县衙。县老爷潘德一看名单:拳脚与兵器进擂者玄光,箭术进擂者褚羿,道术进擂者玄瑛(王天仇因为在青田生活过数年,他如今容颜有变,但王天仇的名字很多人都知道,故用了师爷葛云峰赐给的道号玄瑛之名。)潘德给褚羿、玄瑛人每人发白银十两,玄光得银二十两。好在三人都会骑马,潘德就命他们第二天卯时到县衙集合,一起奔杭州府王天仇和玄光将情况秉名母亲王瑃。王瑃当然高兴,王天仇与“仁和客栈”掌柜谈妥长租客房半年,并预交了房租。又撂下足够母亲与妹妹生活的盘缠,一切妥当,王天仇、玄光各自收拾行囊准备第二天出行。一来,母子四人没来得及取回“天煞罗盘”,二来又怕王天仇带着此物被仇人认出,王天仇遂索性等打擂回来再取不迟。
次日,三人准时来到县衙,潘德将公文书札交付褚羿,三人拜别潘德,骑马奔杭州府而去。褚羿觉得自己军官出身,他俩不过白丁,所以一路也不搭理二人。王天仇由于要隐藏身份,倒也求之不得。三人晓行夜宿,非止一日到了杭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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