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三 轰然倒塌 (1 / 2)
对于江家垸的人们而言,江家作为一个暴发户,一个显赫家族,很多家庭内幕都不被人们所熟知,而想一窥究竟的人们自然不会放过江家的这次丧事,尽管来的人很多,黑压压的乌云似的盖住了整个矶头,这些都是来看热闹的,而这次江朝东的这场望江祭拜仪式,该来的都来了没有?才是那些天生爱管闲事的人们关心的,在祭拜活动进行到第七天,也是最后一天的时候,江家垸村的几个做义务监督的姑娘婆婆们开始作总结性新闻发布会了。该来的差不多都来了,就少了两个重要人物,一个是他的堂叔辈弟弟江朝北,还有一个是江晓旭的前妻钟凤莲没有露面。
这时人们开始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了,“这钟凤莲不来还说的过去,毕竟她跟江晓旭离婚多年,离婚后又跟了江朝北,侄媳妇跟了幺叔这在荆南地界是乱了辈分规矩的。”
这种观点一出还真有不少人赞同,只是对江朝北迟迟不肯露面忿忿不平,既便是有再大的矛盾,毕竟是兄弟,这个时候他来了那个结也就解开了不是,可是,这么好的和解机会他江朝北如此聪明的人会不晓得么?再说了,你江朝北还是江朝东一手拉扯大的,不分彼此的栽培他,人怎么能这么忘恩负义呢?
江祭的最后一天,江家的至亲都来到了矶头的祭台上。这些议论很快就传到了李国秀的耳朵里,李国秀觉得很丢脸,便向一直守在祭台上的钟鼎说道:“钟爹,真的是难为你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劳烦你在这里熬更守夜。”
陪同李国秀一起来的何桂香就说道:“国秀姐,你这话就见外了啊,这么好的几个人那还不是应该的。”
李国秀看了一眼何桂香,再把目光转向钟鼎问的:“钟校长,你给我讲实话,朝北到底在不在荆南?都这么多天了,他也不肯露面,什么意思嘛?”
“我估计他已经回来了,我有一个建议,最好是让晓旭给他打电话,他应该会来的。”钟鼎建议道。
李国秀听了钟鼎的建议,看着儿子江晓旭,逼着他赶紧给江朝北打电话,问他为什么不来。
“电话我打,他来不来我不管。”江晓旭嘴上是答应给江朝北打电话,心里一百个不情愿。
“儿啊,你答应我,不管想什么办法也要把朝北给我请回来,你请不来江朝北,我也不想活了,跳荆江陪你老子去。”李国秀看着儿子重重的说道:“你难道就没有听到村民的议论吗?”李国秀不再说话转身走下祭台,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的咚咚声像锤子敲打着江晓旭的内心。江晓旭推了一下呆在一旁的卢争艳,卢争艳赶紧去追赶已经走远的李国秀了。
江晓旭呆在那里目送着姆妈走远的身影,皱着眉头走到江边僻静处给江朝北打电话,至于他在电话里讲了一些什么话,只有他们两个人晓得。好在没有过多长时间,江朝北就赶到了矶头,人们惊讶的是他身后跟着一直没有露脸的钟凤莲。幸亏李国秀已经回去了,陪着她的还有儿媳妇卢争艳,不然碰面了不晓得有好尴尬哟。
江朝北的身高只有一米五出头,黝黑脸膛,脑袋却出奇的大,人们发现这几年他发福了,身体往横向发展,理了一个寸头,黑色的圆领衫外套了一件灰色西服,钟凤莲走在他身后,本来就高出江朝北一个头,竟然还穿了双高跟鞋,江朝北在她面前显得更矮了。钟凤莲没有化妆,穿的也很随意,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衣,黑色直筒长裤,显得亭亭玉立落落大方。
江晓旭还算大度,主动对走到跟前的江朝北打招呼道:“幺爷,你总算来了啊!”
江朝北瞄了一眼江晓旭没有搭腔,望着搭在矶头上的祭台,就往祭台上走去。此时已经是临晨四点多钟了,江朝西江晓旭陈皓熊奎等一干至亲,都陪着江朝北上到了搭在矶头的祭台上。一下子上来了这么多人,用几根竹子临时搭的台子晃动起来,江朝北看着大哥江朝东遗像自言自语道:“这台子像个豆腐架子,一下子上来这么多人该不会倒吧?”见没有人接他的话,就上了三柱香,规规矩矩一连磕了三个响头。
这时,钟鼎也跟着上了祭台,钟凤莲和何桂香没有上来。钟爹上来后吩咐江朝西说道:“朝西,你们家属等会把头七的包袱拿到江边烧啦,还有这些花篮灵屋也都烧了,等天亮后就把这个祭台也拆啰。”
……
矶头上的人群已经散去,恢复了往常的寂静。搭在矶头上的祭台像个浑身裹着黑袍的孝子静立在暗夜中,江水轻轻拍打着岩石发出一阵阵低沉的鸣咽。
江边,江朝西带着江晓旭江晓云江晓虹江晓燕陈皓熊奎等至亲在烧包袱花篮灵屋………
山坡上临时搭建的棚子里还有七八桌打麻将的还没有散场。牌桌四周围着不少看牌的人,这些人一部分是旭东公司的,还有一部分要么是江家垸村的或者旁边几个村的村民,跟先前的热闹景象相比冷清了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友情提示:请关闭阅读模式或者畅读模式,否则可能无法正常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