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只是当时已惘然 (1 / 2)_尽欢颜

第二十四章只是当时已惘然 (1 / 2)
        累了一整夜，司空轩又特意吩咐过了栖迟，清欢便稳稳睡到了午时。一觉转醒之时，周遭寂静无声，却还是在辰宫之中。推开小窗，栖迟和一名宫婢在门外候着，此外，再无一人。寒意袭来，透过单衣，身子微颤，忙合上窗，又出声唤来栖迟等人进来伺候。

        “主子，辰帝派人来过了。”一边给清欢布菜，栖迟一边瞧着清欢脸色说道。栖迟晓得清欢身旁的宫婢是司空寻心腹，便也没有隐瞒清欢身份。眸中闪过一丝不解，清欢问道，“何时来的？”

        “今儿一早就来了，王爷吩咐过不要扰了姑娘休息，婢子们便没有叫醒姑娘。不过中贵说了，姑娘何时都是去得的。”回答的是司空寻派给清欢的宫婢，清欢记得她是唤作攸宁。似是怕清欢怪她无礼，头埋得很低。怕清欢误解，栖迟为攸宁开脱道，“今早儿是攸宁接的旨意。”

        用完膳后，避开辰帝处理公务和休憩的时辰，清欢便去拜会辰帝了。许是元旦，辰帝事物难得的少，清欢倒是有些惊讶。坊间向来称赞辰帝励精图治，常年为案牍所扰，不得脱身。清欢不知道的是，辰帝为了等候清欢，已是给自己偷偷放了假，自然，司空晟也因此多了不少事情出来。

        辰帝选的是一处幽僻小亭，坐落湖心，远了宫殿，在苍茫覆雪的静湖之上，很是从容清幽。清欢由宫人带着来此，甫一靠近湖畔，栖迟同攸宁便被拦在外围，清欢并不担忧，清浅一笑抚慰二人忧虑目光。

        “北祁郡主郁清欢见过东辰皇帝。”辰帝没有留伺候之人在侧，见此，清欢微微皱了皱眉，却立即跪下行礼。她知道辰帝必是知晓了她的身份，再作隐瞒，也是徒劳。

        “起来罢！”辰帝朝她招了招手，示意清欢过去坐下。清欢瞧见辰帝目光慈蔼，俨然一副长辈模样，心中虽是困惑，却还是依言坐下。

        “你母亲没有告诉过你！”辰帝笑看清欢，极是肯定地说着，语中颇有几分无奈痛惜。躲了那么久，恨得那么深，不提他，也是应该的。看辰帝模样，清欢也知母亲同辰帝必是故交。只是如今，毕竟身份有别，清欢还是以疑问语气试探问道，“陛下识得家母？”

        “小丫头，想不想听一个故事？”辰帝不答反问。清欢见他已然一副给予开口的模样，还是点了点头。

        “是三十多年前罢？记不得了。”好像找不到开口的方向，辰帝罢了罢手，自嘲般笑了笑，继续说道，“那时草盛花妍，第一次见她，便是被她马上英姿所吸引，劲草狂风也掩不住的明媚动人。为了接近她，少年向少女约定了一场赛事。”

        “少年倾心少女？”清欢适时插嘴鼓励辰帝继续说下去。这件事情，同她母亲有关么？

        “其实少女骑术极差，但她还是赢了。”辰帝点点头，回忆般笑了，很是眷念，想来也是人生中一段难忘之事。“可是少年身份特殊，不得已离开少女，本以为一切皆成回忆，可是，少女早已情根深种，历经千磨万难，终于来到了少年身旁。”

        “那少女后来如何了？”见辰帝不再言语，而是陷入深深回忆中，面露痛苦之色，清欢不忍道。其实，清欢已经知道少年便是辰帝，但少女绝不是母亲。母亲一身武艺卓绝，骑术更是没得说，便是凭此与爹爹南征北战，护国卫民，怎么可能是辰帝口中被他放水赢得赛事的女子呢？但，辰帝说的女子同母亲，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辰帝为何要同自己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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