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晋阳恶斗前夜
上一回说到,在当日的朝会过后,李渊把我和太子、秦王以及齐王留了下来,传我们到御书房商议要事,等我到了御书房门口,我就感觉到了气氛十分不对:虽然御书房依旧是那么的庄严,却不至于让人连气都喘不上来;而今日的太极宫御书房,虽然尚未踏足进去,我就已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抑;再看三位皇子,虽然我知道他们平日里一向都是面和心不和,但此时却还没有达到见面就黑脸的地步,可这一次,他们彼此之间连起码的交流都没有,比窗外的秋风,更加让人觉得发凉,看起来,我的预测没有错,齐王这一次是回京求援的,晋阳,已是危在旦夕了。
就在这样的氛围中,我们四个人先后进了御书房,这时,我才看清楚李渊的表情,他的脸,远比我们四个中任何一个都要阴郁,还指着李元吉说道:“原本派你留守晋阳,是为了更好地守住我大唐之根基,以免我唐军腹背受敌,可现如今,你却因故使晋阳被袭,几乎断我大唐后路,各路反王尚未平息,近一年以来,当属这刘武周最是猖獗,你应该以小心为上,却是现在的局面。这裴寂,朕还指望他能解晋阳之围,没想到,这非但没有解围,还失了绛州等地,让你去收拾残局,你却骄奢淫逸、玩忽职守,使得战局越发恶化,简直就是荒唐至极!”说着又对着我、太子和秦王,继续说道,“现如今贼兵势大,退守关西实为良策,你们还是去准备一下,尽快迁都吧。”秦王听后,却非常不同意这一战略,并主动请缨收复失地,我思量良久,最终也附议。李渊最终也是愿意就此一搏,就应允了下来,开始积极地为出征做准备。
数日之后,秦王李世民为争掳大元帅,统领关中兵马出征,而我则作为副手随同出征。
我很清楚,这一次我们将要面对的敌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难以对付,他们已连克数座城池,此时士气正盛,我军唯有暂避其锋芒,静待时机,再精准打击,方才有胜利之把握。不过,由于目前正值十一月,属隆冬时节,北方河流俱已进入冻期,于是我建议大军趁此时机,迅速渡过渭水,再绕道渡过黄河,直接与刘武周之主力宋金刚一部,形成对峙之势,在徐图后计。李世民虽然听从了我的建议,但由于之前的坚壁清野措施,致使大军和百姓的粮食储备都严重不足,这在一时间让所有人陷入了焦虑,毕竟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是一条兵家亘古不变的铁律,作为军队后勤保障中最重要的一环,粮草供给,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就是一支军队的生命线。一场战争能否胜利,除了战略战术运用是否成功,粮草供给也是重要一环。
可现在,我们却几乎陷入粮荒,兵士们的士气,也遭受了打击,不得不说之前的战败,几乎给所有人都留下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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