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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其中五名海盗向李斯年发动攻势,李斯年纵身而起,跳到他们身后,那些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李斯年就一连三脚,连将三人踹翻在地。近处二人举刀左右夹击,李斯年长剑一挥,将他们的兵器斩成两截。他单手持剑,左右两巴掌打在两人脸上,立时两人滚几个跟头,倒地不起。李斯年眨眼之间,击倒五人,其余海盗不敢怠慢,一拥而上,从四面八方袭来,但见李斯年宝剑上下翻飞,剑光耀眼夺目,不一会便将这群海盗尽数击倒,却始终不伤一人性命。

        就在此时,忽听远处再次传来马蹄声,又一伙马队出现,穿着如先前这伙人一般无二,可这伙人数众多,乌央乌央足有数百之众。

        李斯年心中暗叫不好,他知自己虽武功高强,可同时要与上百人交手,心里却没了底儿。但听先前那赤膊上身的大汉道:“大当年的,这小子不是善茬,我兄弟几人都着了他的道儿,您可要为我几人雪耻。”其余几人也应和道。

        但见马队最前头一匹高头大马上泰然端坐一人,大约40多岁上下的年级,身穿白段子长衫,头戴方巾,脚穿马靴。浓眉大眼,天庭饱满,嘴巴上留着青须,看上去不像是海盗,倒像是哪家的阔员外,可他马背上却挂着一把镔铁开山斧。这斧自至少重达百斤,平常之人根本耍不起来。那人一打马来到李斯年近前,手撵胡须对地上那伙儿人道:“张凡,你等虽是新入伙,但也得依我军规行事,你们几个以多欺少,反被人所制,真是丢人现眼,还不快快退下。”他话虽说的轻描淡写,可却极具威严,赤膊大汉等不敢多言,只得灰溜溜地牵着马躲进大队人马的后面。

        那人又抱拳道:“这位兄弟,身手不凡,可否告知姓名。”

        李斯年也抱拳道:“在下姓李,名斯年,一介无名小卒而已。”

        那人又道:“在下姓张,名虚贺,刚才那些与阁下交手的人,是我不成器的手下,不知他们如何冒犯了你,才落得个自取其辱的下场。

        李斯年殊不知眼前这位张虚贺大有来历,他原是沿海渔家子弟,家中略有些产业,可他不甘心只做渔民,于是父母给他找了教书先生,教他读书识字,张虚贺读书颇为用功。十一岁时,有一道人经过他家,见张虚贺骨骼惊奇,极适练武,便问他愿不愿拜自己为师,和自己学武。张虚贺原本不想,那道人看出其意,便纵身飞过身旁数丈宽的池塘,又一掌将身前的大树拦腰劈断,张虚贺十分惊喜,当下跪倒,拜道人为师。也不跟家人商量,便上了山学艺去了,这一学就是十几年,等他再回到家时,父母早已过世,只留下老管家看着祖宅。这时朝廷下旨封海,片板不得下海,沿岸渔民失了生计,怨声载道,张虚贺看准时机,便卖了家产,带着几个朋友,出海做了海盗,专劫各国商船,这一干可不得了,那些渔民纷纷投靠,声势日渐壮大,如今他麾下船只上千,人马过万,已成东海上强大的势力,江湖人称龙台船主。官府对他也束手无策。近几年来他常常渗入内地,劫掠州府,大有对抗朝廷,裂土封江的势头。

        李斯年道:“尔等强盗,只知烧杀抢掠,却不知有王法,我若不出手,怕是这镇中百姓都要死于尔等之手。”

        张虚贺纵马大笑道:“我虽是草莽出身,可从未干过欺压良善之事,我虽不知王法,但却不是见谁都烧杀抢掠,我们沿途只抢豪强大户,杀只杀作恶狗官。”

        李斯年道:“你以为你这么一说,我就会相信你吗?”

        张虚贺从马屁股胆子上取下二个布包,扔在地上,他取下大斧将其中一个布包挑开,竟见里面包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道:“这乃是钱江县恶霸周兴的头颅,他在钱江一代无恶不作,人称周阎王,前年看中本县吴老夫子的独生闺女,那强行虏回家,玷污她的清白身体,府衙惧怕周兴的势力不敢管,那吴老夫子告状无门,便在家中悬梁自尽了。我到了钱江得知了此事,查明真相后,便捉了这周兴,一刀将他斩杀。”张虚贺又将另一个布包挑开,里面也是颗人头,道:“这乃林殊县知县狗官的人头。他强取豪夺占了当地百姓千余亩良天,断了人家的生路,村民实在活不下去了,想要去府衙上访,他却诬陷这些村民聚众造反,竟将村里男女老少百余口杀死灭口。我怕这狗官知我去了,便会逃跑,便孤身一人潜入林殊县衙,一刀剁下取了他的狗命,你说这些人是不是该杀?若你不信自可前去钱江、林殊两县打探,若我所言为虚,便不得好死。”李斯年见张虚贺说话时,大义凛然,豪气十足,不像是在说慌,不由自主地说道:“做了这等恶事,的确是该杀。可李斯年转念一想,又道:“可你又怎能保证你手下人会和你一条心,不冒犯百姓。”

        张虚贺答道:“我向来军纪甚严,与百姓秋毫不犯,若有违者定要重罚。”

        李斯年哼了一声,道:“你如此多的人马,声势浩大,就算你无心惊扰百姓,可沿途百姓见了你们也会吓得避之千里,这双丰镇不就因为你们弄得鸡犬不宁嘛!”

        李斯年所言在理,张虚贺一时竟无法反驳,最后他道:“这样吧,小兄弟,毕竟你先前伤了我手下的人,我这个做老大的不能置之不理,总得给他们讨回点面子。咱俩打个赌,你我打斗一场,若你能赢了我,我便收兵回去,离开这双丰镇,你便可招镇民回来,如何?”李斯年道:“好,若我败给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张虚贺道:“好,一言为定。”

        说罢张虚贺跳下马来,将镔铁开山斧手中一擎,道:“李少侠,动手吧。”

        李斯年不敢怠慢,提宝剑,掐剑决,剑指张虚贺。

        但见张虚贺跨步进招,一斧子劈向李斯年,李斯年见这一招势大力沉,不敢硬接,便左脚点地向后跃出一丈远,张虚贺跟身进步,大斧一转,用斧把扫李斯年的面门,李斯年猫腰闪过,他又挥剑横扫张虚贺的双腿,张虚贺拔地而起,空中来了个力劈华山,李斯年侧身闪过。

        李斯年见张虚贺能将开山斧运用自如,举重若轻,便知他武功不俗,于是加紧小心迎战,两人战至五十多回合,李斯年渐渐斩了上风,前几日在宣府那一战,让他着实受益不少,不但增长了临场应敌的经验,而且也对自己武功更加自信了,他这套辟魅斩魉剑法,多是剑走偏锋的险招,如使用者少稍作迟疑,便会身处险境,使用者越是自信,这剑法的威力就越大,这把巨阙剑在他手像似有了灵性,剑身锋利无比,反射着阳光让人无法直视,李斯年就躲在这光芒后面,频频发动攻势。这时张虚贺脑门上全是汗,已渐渐不支,眼见败局已定,他突然虚晃一招,顺势跳出战圈,收斧道:“李兄弟,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李斯年也收剑回鞘道:“承让了。”

        张虚贺对身后人马喊道:“传我的命令,叫镇外的军队后撤,沿途不许惊扰百姓,有违令者,军法处置。”

        有人听令行事,调转马头出了双丰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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