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战后疑云 (1 / 7)
十月廿二，雪停晴空。
闷在屋里一整天的钱塘府居民乘着好天出来晒晒太阳。天好了就不太想动，市井小贩也不想摆摊做生意，也就早点摊开着门，但人也少。早早地吃了早饭，就在自家门前一坐，晒得浑身暖洋洋的。临到中午吃过饭，也歇够了，才悠哉悠哉地扛着担子出摊了。
街上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宁静平和的日子又回来了。
现在人们议论的皆是于昨下半夜结束的战斗。三军联合至今终于除掉了困扰已久的海盗，从此海上的日子也好过了不少，也对死去的人有了个好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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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沿岸，陈祖义营地。现已由东海卫接管。
战事一息，境州军与金吾卫各自撤回，境州军的任务重归到剿灭流寇一事。
营地里焦炭，尸体到处都是。自己人，海盗，每个人临死前的动作都是要至对方于死地。
东海卫原地修整，早已精疲力竭的士兵毫不介意地跟着死尸待在一处，任凭血浸润自己的鞋子和衣服。
很累，但没人睡得着。仿佛一闭眼就又回到了那个时候，没人知道自己的能否活下来，只是凭本能在挥刀，面前的人不死，那死的就是自己了。海盗虽然一开始阵容散漫，完全形成不了战力，但他们也知道自己活下去无望，在最后的时候反而拼着命的跟官兵战斗。那一场打的尤为艰辛，不要命似的海盗疯狂反扑，一个个杀红了眼。
刀刃破入肉体的声音好像还在耳边，血混的味道一直就没散过。活下来的人沐浴着阳光，浑身暖暖的。
活着，真好。
“老三，那不是徐杰吗？”
“哪？”
“那。”杜林指了指一具只穿着内衬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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