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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圣人雪 (2 / 3)
        “这一场雪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了？”秦国国都洛京的一家轩辕居里，一个小厮靠着一排书架，面前是正在烧着的热茶，他伸出双手对着那炙热的茶壶，贪婪地吸取热气，温暖着身子。他一边取暖，一边问在书桌台上正写着什么的白发老人。

        “理论上等武伦奇那边死后残留的天地之气全部返还回去，这场大雪就会停了。”老学究看了一眼靠着书架的消息，摇了摇头，手上捏着毛笔继续写了起来，说道。

        “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呢。一个武伦奇能造成这样大的影响吗？”小厮回头看向轩辕居门外，那漫天如同鹅毛大的雪花，抖了个机灵，像是在问老学究，又像是在自问，说道。

        “你有什么见解？”老学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搁下了毛笔，把披在身上的毛皮毯拉的紧了一些，问道。

        “见解倒是谈不上，只是我觉得这不合理，圣人死，天地是会出现一些异常的变化，但是看这么一场大雪，当年那位死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夸张吧，一个小小的潜海鲨而已，怎么可能这么过分。”小厮搓了搓手，吐出的气化作水雾，遮了他的眼，随后很快散去。

        “我还以为你的脑子整天就只有偷懒呢，原来，也是动了动的。”老学究似笑非笑地看着小厮，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点了点头，“不对劲就对了，这场雪下的武伦奇的血，但不是给他下的，是给杀了他的人下的，有金鳞从樊笼里脱困出来了，天下马上要乱了。”

        “老师，宗师杀圣人真的可能吗？”小厮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问道。

        “你能吗？”老学究没有回答他学生的问题，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反问道。

        “实话实说，我还是宗师的时候绝对不行。”小厮一本正经地回答道，脸上严肃的不得了，想来是想到了那位能搏杀圣人的宗师的凶狠。

        “一只虎能胜过一只狼，却不一定能胜过一群狼。”老学究捋了一下他花白的胡须，笑着说道。

        “所以老师的意思是，不止一人？”小厮愣了一下，问道。

        “不管是什么，都有一个度。武伦奇在圣人中本事再差，他也是圣人，随手一抬便也是一乾坤的天地气，非一个宗师能解决的，事情大概就是几位宗师，合围之力，搏杀了武伦奇。”老学究又拿起了笔，继续写了起来，一边写一边说道。

        “那还能接受了。”小厮叹了一口气，说道。他好像如负释重，卸下了心口的一大块石头。

        老学究头微微抬起，瞟了他一眼，然后又问道：“你真觉得能接受？”

        “不然呢，总比是一个人杀了的好，若是一人，那才是个怪物啊。”小厮不明所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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