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弃暗投明（上）
「这大妈是万成的杀手吗？」炫峰一边倒车一边问。「对！她是组织里弟二位虎字辈的杀手，女飞虎！」智明回答。「独狐！你当了组织的杀手那么多年，竟然忘掉我们的规矩，向外人透露组织杀手的身份？」大妈吼道。
如今被女飞虎抓到自己向外人泄露组织的机密，倘若让她回到组织举报，智明日后定必相当麻烦。反正怎样做都是死路一条，智明决定把眼前的大妈干掉。炫峰这时停下车子并踏出车门，从车尾拿出两柄长剑。「一起打吗？」他拿着两柄长剑向智明叫道。智明微微一笑，举高一手，准备接剑。炫峰这就把剑抛给智明，两人马上准备作战。
「好啊，独狐！你一次又一次地违反组织的规定，早就应该处理了！今天就由老娘搞定你吧！」大妈一边吼，一边挥着关刀飘向智明。炫峰见状，手执长剑飘到智明身旁。「吭」一声响，两柄长剑和一把关刀碰在一起，擦出火花。有智明挡着女飞虎的关刀，炫峰抽剑刺向大妈的小腹。女飞虎马上收起关刀，往后一跳，避开炫峰的剑尖。
智明拿着长剑追上大妈，往她的小腹横剑一切。女飞虎用关刀的刀柄挡着剑招，「铛」的一声，智明的手顿时发麻。女飞虎趁机提起关刀，打算从智明的头顶一刀砍下去。炫峰见状，马上提着长剑飘到智明身旁，替他挡去一刀。智明这时又拿着长剑，像打勾一样，从下而上地划向大妈的面门。女飞虎的关刀正跟炫峰的长剑斗力，根本不能招架智明的剑招。
炫峰本以为自己这时有机可乘，怎知大妈突然一脚撑开智明。智明飞出几尺，拿着长剑蹲在地上。女飞虎这时一下发劲，把炫峰推到不远处的一面墙上。炫峰的身体陷入砖墙，鲜红色的血液像瀑布一样，从他的后脑流下。「我的任务完成了，你违规的事就交由行政部门处理吧。」大妈说着一跃而起，一眨眼间已经不知所踪。智明连忙跑到炫峰跟前并报警求助，当时炫峰已经奄奄一息。
接到智明的电话，晨峰马上赶到医院。这时候，他养父的病房外站着几名警员。智明在病房里看见晨峰，于是就请警员让晨峰内进。「舅……舅舅，我爸怎么了？」晨峰问他。智明叹了口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向他开口。「你爸……受了伤……虽然已经度过危险期……但仍然没有醒来。」智明的答案并不是晨峰想知道的事。「他是怎么受伤的啊？」晨峰的语气有点激动。智明正想开口回应，这时门外却走进两位重案组的督察。
「我们是重案组的督察，赵阿宝和唐丽娜。」两位督察拿着他们的委任证，对智明和晨峰说。「两位长官……我刚才已经把知道的一切告知你们伙计，我的口供没有问题吧？」智明看着二人，心里不禁有点担忧。他跟炫峰来到医院以后，已经录了一份详细的口供。当时负责记录的警员都不太相信他说的话。但口供来到警察总部，却引起了阿宝和丽娜的注意。智明担心，倘若他再说下去，就会把不应说的都说出来。
「胡智明先生，是吧？」丽娜对智明说，「你的口供绝对没有问题。我们只是想再问几个问题。方便的话，我们想请你到警察局协助调查。」智明看了看晨峰，然后又看了看炫峰。接着，他对阿宝和丽娜说：「跟你们到警察局去也可以，但我的朋友需要你们保护……」女飞虎是绝不会随便在街上动手杀人的，智明知道，她一定是在执行组织的任务。如今，她的目标竟然没有死去，女飞虎定必会再次动手。
「放心吧，胡先生！我们会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你的朋友。」阿宝对智明说。虽然阿宝答应了智明的要求，但智明还是不太放心。「要杀他的，并不是等闲之辈……」智明多看了炫峰一眼，接着就跟阿宝和丽娜来到警察总部。
「根据你的口供，袭击你和张炫峰先生的人是个五、六十岁的女人，是吗？」丽娜问。
「对。」智明简单地回答。
「那她用的，是什么武器？」阿宝紧接着问。
「是关刀。」这些信息，智明已经在录口供的时候说过一遍。「那，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袭击你们吗？」智明一直都在等待这个问题的到来，但他其实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我不清楚，」智明说，「该不会是不满意炫峰的电讯公司服务吧？」丽娜坐在旁边冷冷一笑，她没想到智明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说笑。但这样反而令智明更加可疑。
阿宝和丽娜互相看了一眼，接着沉默片刻。「不妨告诉你吧，」阿宝打破僵局说，「我们怀疑袭击者是位职业杀手。所以嘛，你知道的事情最好还是全都告诉我们。这样做，对大家都有好处。」智明早就知道，警队绝不可能察觉不到城里面有杀手组织。但他这时却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以免阿宝和丽娜怀疑自己。「不是吧？职业杀手？这些不是电影才有的吗？」智明装模作样地说。但原来，阿宝和丽娜也早有准备。
「胡老师，我们知道你是武松中学武术学会的顾问老师。」丽娜笑着说。自从他们听见公孙齐对逸轩说的话，阿宝和丽娜就开始留意他们的儿子在学校参加的课外活动。他们不但知道了智明是他们儿子的「师父」，还知道「胡智明」这个身份根本不是真的。「我们还知道，你根本不是真正的胡智明。」丽娜补充说。智明听见此话，马上变得哑口无言。「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你是职业杀手，但凭你伪造身份的罪名，我们也可以把你拘捕。」阿宝这时的表情相当严肃。
「你……你们想怎样？」智明结结巴巴地问。到了这个时候，他知道自己已经没啥机会可以脱身。「跟我们合作吧，」智明听见这话，只是叹了口气。他早就知道，这两位督察把自己抓来，定会请自己跟他们合作。但这个时候，万成组织的人已经都应该知道智明是个叛徒。智明这时实不知道，自己对警方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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