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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反客为主
        办公室里，智明身后的座位是空着的。「应该只是病了吧？」智明一边给佩思发着短信，一边告诉自己。话，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仍是非常担心。「假如她的爸当真是笑面虎，咱们的聊天记录，会不会被他一直监控着呢？」智明心想，「笑面虎知道自己的女儿怀疑自己，会否干些什么？」

        虽说「虎毒不吃儿」，但笑面虎毕竟曾经是个深不可测的杀手。

        在办公室里看着佩思和智明的短信，刘骅只是一直在笑。「这个女儿的想象力真丰富啊！」刘骅笑着说，「我怎可能是笑面虎呢？那只丑八怪几十年前已经死了！」话刚说完，他把平板电脑一下扔到地上，使它的玻璃屏幕碎落一地。办公室里的刘骅，确实是当年的笑面虎。多年以来，刘骅这个身份一直伴随着他。倘若没有看见这些聊天记录，他几乎也忘掉了自己的真正身份。

        「欸欸欸，老板，别生气，别生气！」刘骅的下属拿着一杯热茶对他说。看着老板把自己的平板电脑扔碎，他不想自己的工作和平板电脑有同样的下场。虽然没有查出智明的真正身份，但看见佩思跟他的聊天记录，刘骅已经知道，智明跟组织定有什么关系。「嘿嘿，别怕，别怕！给我请胡智明到酒店餐厅。我想跟他吃个午饭。」刘骅喝着热腾腾的普洱茶，对下属笑道。

        过了整个上午，佩思仍然没有回复自己的信息。智明非常担心，佩思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了呢？午饭时间，他一边离开校舍，一边给佩思打电话，但电话一直都未能接通。这时候，一个穿着名牌西服，鼻上挂着一副雷朋太阳眼镜的男人走到他的跟前。「胡先生你好，咱们的老板想请你吃午饭。」男人对智明说。「你们的老板是谁啊？」智明装傻充愣地问。

        「到餐厅，你就知道了！」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把智明推进车门里。路途上，男人和智明一直没有对话。很快，房车就把智明带到一家名贵的酒店餐厅外。「胡先生，你好啊！想喝什么呢？嘻嘻！」刘骅一边说着，一边拿起茶壶为自己倒茶。智明看着眼前的富翁，半秒不用就猜到这是佩思的老爸。「刘先生，你好！我要一杯清水就好了！」智明抱着拳头对刘骅说。刘骅对着背后的服务生挥一挥手，服务生马上就为他拿来一杯清水。

        「未知刘先生请我到餐厅来，有何贵干？」

        「呵呵，先坐下吧！年轻人，我的脖子很累呢！」

        刘骅其实并没有仰着头对智明说话，但智明听见此话，马上就坐在刘骅对面的椅子上。「嘿嘿，不耽误时间，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我的女儿呢？」刘骅笑着对智明说。虽然刘骅脸上是笑着的，但智明听见这个问题，马上就知道他不想佩思跟自己一起。

        该怎么开口呢？倘若跟刘骅说要一百万，那尉晶欠组织的钱，不就一下子请还了吗？但总不能够为钱而跟佩思断绝来往吧？就在这时，智明想起了一件事。

        「佩思今天没来学校，是你安排的吗？」

        跟智明通完短信，佩思就在沙发上睡着了。平日觉得困的话，不管怎样，她总会回到房间里睡觉。但跟智明通完短信以后，佩思不知怎的，却在沙发上昏了过去。直至翌日早上十一时许，她才浑浑噩噩地醒将过来。刷开手机屏幕，她看见许多短信和未接来电。「怎么完全听不见电话响呢？」佩思心想。

        扭开电视，新闻正在报道她楼上单位昨夜发生的一起命案。

        听见佩思没到学校上班，刘骅也非常担心。他马上吩咐下属，到佩思的家查看她的情况。智明看见刘骅如此担心，嘴巴不禁微微一笑。「你和我都是关心佩思的。与其花钱派人监视自己的女儿，不如让我来当你的免费劳工吧！」智明笑着说。「嘻嘻，免费劳工？世上哪有免费的午餐啊？」刘骅不相信智明。

        「你不相信我，是因为知道，我也是组织的人吧？」

        智明其实并不肯定，眼前的人是否笑面虎。但为了替佩思查出她父亲的真实身份，智明决定亲自试探一下。反正来到他的面前，总不能放弃这个机会吧？刘骅听见这话，心里已经知道智明在试探自己。但他也没打算要在智明面前隐藏自己的身份。让他知道自己是笑面虎，把他吓跑岂不是好？

        「哈哈哈，你说的，是什么组织呢？我的公司并不属于任何组织啊！」智明的话中，并没有说过刘骅属于任何组织。但刘骅这个反应，却令智明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听见这话，智明非常肯定，眼前的刘骅就是笑面虎。而且，他还以为自己是组织派来抓他的人。抓住这只痛脚，智明基本上可以从刘骅手上得到任何东西。

        但他想要的，就只有佩思。

        「你的公司，当然不属于任何组织……但你呢？」听见这个问题，刘骅更加肯定，眼前的智明，一定是万成杀手组织的成员。但他没有想到，智明已经离开组织。刘骅感觉到，智明似乎一点都不怕自己，反而还觉得自己的痛脚已经被他抓住。就在这时，智明微笑着来到他的跟前。「放心吧，未来岳父！我不会抓你回去的，」智明说，「只不过，我想和你的女儿在一起。」

        回校的路上，智明一直都在笑着。这回「反客为主」的结果，使他自我感觉良好。刷开手机屏幕，他终于看见佩思的回复。「有事发生了，放学打给我！」佩思在短信中说。「什么事呢？你没事吧？」智明马上回复。「说来话长，放学以后，老地方见！」佩思把手机放进包包，赶紧把家里所有的电器统统关掉，接着就马上出门。自己的家楼上发生命案，她岂能不怕？

        跟智明见面以后，刘骅越想越觉不妥。如今智明找到他想找的答案，而自己又无法把他从女儿的身旁吓跑，刘骅很不甘心。万一智明派人来抓自己，又或者把自己的身份公诸于世，那该怎么办呢？虽然刘骅有许多方法，可以监控智明。但智明知道自己的身份，绝对不能冒犯。

        「除非，我派人把他杀了吧！」刘骅心想，「但我哪来杀手呢？」骅丰组织旗下，确实有许多不同的秘密组织。但这些组织里面，统统都没有杀手。城里虽然有许多杀手组织，可以让他买凶杀人。但即使不是亲自去委托他们，他们最终都会查到自己身上。「骅丰主席买凶杀人」这则消息一旦被人公布，骅丰的股价岂不是跌至负数？

        「胡老师！大事不妙！」杨诚走到智明的跟前，正想向他汇报。就在这时，一张不怀好意的脸孔出现在他面前。「胡老师，你好啊」一个穿着皮夹，带着狼皮手套的男人笑着说。智明看着这个男人，心中大叫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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