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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蝎子的尾巴
        「喝奶茶吗？」玉婷拿着一杯奶茶，走进图书馆里的自修室。她把杯子放在韵杰的桌子上，对韵杰微微一笑。韵杰喝了一口奶茶，心里觉得非常温暖。玉婷念书的成绩虽然不好，但就很会照顾自己心爱的人。坐在韵杰的旁边，玉婷拿出一本笔记，静静地自修起来。韵杰看见玉婷这个举动，心里更感安慰。「既然她会自己努力念书，看来我就不用担心她了」韵杰心想。

        「最近两起命案，凶徒的手法都非常相似……」警察局里，一位男的督察和一位女的督察正在商讨案情。「这有几个可能。一，两起案件的凶徒是同一个人。二，第二位凶徒是第一位凶徒的模仿者。又或者，凶徒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杀手。」这两位督察正是逸轩的父母，但他们在调查的案件都跟智明和尉晶没有关系。

        最近，城里发生两起命案，死者都是学校的武术教练。凶徒的行凶手法非常特别，是以拳脚跟受害人进行格斗，直至把他们活活打死。最特别的是，他每次杀死一个受害人，就会留下一个汽水瓶盖。其他的线索，他却清理得一干二净。

        「表哥，你看新闻！」

        「嗯？」

        智明和尉晶在家里吃着水果，电视上正好在报道关于命案的新闻。看完新闻报道，智明牢牢地看着尉晶，样子装得非常严肃。「不是你干的吧？」他问。尉晶啼笑皆非，翻着白眼看出窗外，然后又回头看着智明。「假如我要杀武术教练，怎么不先杀了你呢？」尉晶此话，本来只是说笑。但此话一出，她和智明都马上觉得不妥。

        「这位凶徒，为什么要杀学校的武术教练呢？」他们心想。

        「你放心吧，我的孩子。武林盟主之位，很快就会回到你的手上。」公孙齐对着一面墙壁自言自语。他身处的地方是个公寓单位，但里面几乎一件家具也没有。天花板上挂着一盏灯泡，但灯泡根本没有亮起。单位里面，除他以外，根本谁也没有。破旧的地板上放着一个相架，相架里的照片是他「一家三口」的合照。照片中的小孩子，当时还是个娃娃。

        「我的儿子怎么会受伤？」武林大会过后，一个女人在欧阳锋中学的医疗室内，对公孙齐吼道。「他……他在武林大会上……被什么扔中了！」公孙齐羞怯地回答。那女人狠狠地刮了公孙齐一巴掌，还重重地踏了他一脚。「武术，武术！早就说了别让他学武！看，现在他像什么？像你一样！废物！」

        这女人就是公孙齐家里那照片中，抱着娃娃的母亲。当年她跟公孙齐生下欧阳劲，不久就离婚收场。欧阳劲的原名是「公孙劲」。女人跟公孙齐离婚后，公孙劲改姓「欧」。因为「欧劲」这名字不动听，于是女人就把一个「阳」字放在「欧」和「劲」之间。欧阳劲长大后，女人让他到欧阳锋中学念书。没想到，公孙齐知道以后，自己就跑到那中学里当教师。还把欧阳劲拉进学校武术学会，跟随自己练武。

        「组织里，谁会以拳脚跟目标进行格斗，然后把他活活打死呢？」智明一边改着卷子，一边喃喃自语。「组织里面什么枪啊、子弹都有。干嘛要赤手空拳跟他们打呢？」尉晶看着电视回答。听见城里发生两起相似的命案，智明和尉晶都第一时间想起组织。毕竟，城里买凶杀人，比起自己下手更加普及。

        韵杰跟玉婷离开自修室，来到他们平日最爱去的街上。这时，他们听见附近一条小巷上，传出打斗的声音。「欸，我们要不要去看看？」玉婷拉着韵杰的手，在路上停下来说。韵杰听着那些打斗的声音，觉得不太寻常。他担心，倘若跟玉婷一起去看，玉婷也会受伤。「你留在这儿，我去看看。倘若十分钟后我没回来，你马上报警。」

        来到小巷，韵杰只见一人躺在地上，他的身边还有一个汽水瓶盖。他马上掏出手机报警，接着又给玉婷发了个短信，叫她先行回家。玉婷看见这个短信，却没有听从韵杰的指示。她跑到小巷里，看见韵杰和躺在地上的男人。「当天我们参加武林大会，好像也见过这个男人……」玉婷对韵杰说。「是的，他好像是某所中学的武术教练。」韵杰点头同意说。

        翌日早上，智明起床后刷开电话屏幕，看见韵杰发来的信息。信息中，韵杰提起新闻报道里，那位专门杀害不同学校武术教练的凶徒。他还提到，自己发现一位怀疑被凶徒袭击的武术教练。智明此时非常担心，他并不怕凶徒找上门来。他怕的是，那名凶徒会伤害自己的学生。

        「最近死的三位教练，都是东区学校的……」智明小休时，找来武术学会的五位成员展开会议。「东区只有四所学校设有武术学会。也就是说，凶徒的下一个目标应该就是蒲松龄中学的教练！」逸轩指着地图，以他侦探一样的头脑推算。「老周有难了！」子郎听见这话，马上替周叔荣感到忧心。

        「只要把所有武术教练铲除，那就没有学生能跟劲儿相争了！」公孙齐对着墙壁自言自语。城中只有十来所中学设有武术学会，他如今已经杀掉三所学校的武术教练。他相信，只要把所有武术学会的教练铲除，使他们的学生无法继续学武，那城里就没有中学可以跟自己的儿子争夺武林盟主的名誉。

        「凶兆啊！凶兆啊！周老师，你得小心啊！」

        周叔荣在他学校的校长室内，跟他的校长开会。桌子上，校长放了一堆占卜用的道具，正为周叔荣进行占卜。叔荣看着他的校长，心里非常的无奈。他根本不相信这些毫无科学根据的东西。最近，叔荣也看了新闻，知道东区其余三所学校的武术教练被人杀害。他也担心自己会是凶徒的下一个目标，但倘若自己真的避不过这劫，他也只好认命。

        「周老师，你的处境非常危险。」子郎给叔荣发出一个短信。「我的校长也在给我占卜。我知道，那凶徒的下一个目标很有可能是我。但倘若我真的要死，那也没办法了！」叔荣回答。子郎看见他的回复，不禁感到失望。「好好的一个老师，怎么那么悲观呢？」子郎心想。

        「你给我听着，放学以后，哪儿也不要去！武林盟主来保护你！」

        看见这个信息，叔荣微微笑着回到校长室里，打算让校长继续「折磨」自己。打开门来，往里面一看。校长的脸上竟然出现一道笑容。他拿起桌上的一块牌子，对着叔荣微微一笑。「太好啦！有转机了！你有贵人相助！」这个时候，叔荣不禁感到惊奇。校长怎么突然改口了呢？他说的「贵人」，难道就是子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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