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关起门打狗 (1 / 3)
当天半夜战营就到了，一部分趁着夜色潜进了县衙里，一部分在留在交趾县外，等明日土蕃们来齐后，他们会把几条通道给封住，并对梅哲仁圈点的土蕃据点逐一点名。
而两艘战船，则在离交趾县三十里的地方停泊，他们会在明日午后向交趾码头进发。
这一仗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容易在于土蕃们的战力很差，难处在于有些手段学霸军不能用。
炸药和火炮能带来大面积杀伤，可使用它也会误伤无辜，炸药和火炮不长眼，分不出好人坏人。
土蕃的土围，就相当于一个村子，并不是一个土堡那么简单，而是更像后世所见的围屋，虽然土围没有那么高，但它圈在里面的口众并不小，有些大的甚至有两千人之多。
住在土围里的，也不仅仅只是土蕃蕃主的家眷以及其爪牙亲友，有些仅仅是同宗或连支的关系，直接用炸药炸，那多半这些人就没了。
他们甚至本来就是被压迫的对象，如果无差别屠杀，以后学霸军在交趾将寸步难行，因为一旦放纵了兽行，那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为民护民的形象便会轰然倒塌。
这也是梅哲仁宁愿冒险放出诱饵的原因所在，把蕃主和其心腹护卫骗出来，只要学霸军众不滥杀，绝大部分的土围是不会顽抗的。
但不管怎么算，这不是一个小小的涠洲岛，而是十几处土围，就相当于十几个涠洲岛。
这一战，将是学霸军成立以来面临的最大考验，梅哲仁已经做好了相当一批部众因此牺牲的准备，慈不掌兵，即然要战，便不可后退。
他也让部众们带口信回去给刘良，此次出战，必须说清楚前因后果，将风险都向部众们阐明，允许部众决定是否避战，而且，独子或无后的年青人是不允许出战的。
最后问题来了，战前会议众人一致认为刘良不能出战，因为他没成家没后代，而他又是独苗，刘良当然不干了，所以梅哲仁的吩咐被军众们直接无视了。
刘良跟军众们开战前会议时是这么说的：“郎君体恤吾等，是郎君仁义，爱兵如子，然吾辈之命，本就是郎君捡回来的，此战是为了交趾的荆首黎庶，亦是吾辈的父老乡亲，若此战必死而胜，则请从吾始，如此方不负已赴九泉的兄弟，亦不负学霸军之血帜，吾以吾血荐轩辕，非言语可往，须举刀破棘。”
……
中秋节当天，县衙大门敞开，门前的小广场上还搭起了彩棚，县衙进进出出人来人往，摆起了数十桌酒宴。
宴会是过午才开始，但厨子们从早上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大量的老百姓，没有资格参加宴会，也来凑个热闹，彩棚那边有琴艺和琵琶表演，还有乐府诗歌，不是戏剧，有点像配乐诗朗诵，但已有唱腔的雏形，听着还蛮有意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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