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陌生夫妻
“不用了,我回来之前就吃过了,你自己吃吧。”封父低头解着脖子上的领带,看都没看封母自顾自道,心里还想着封母的反常,又有心试探封母能够容忍自己到什么地步,故意如此说着。
封父将手中的领带随意朝沙发上一扔,迷眼想了想,似乎还觉得不够一样,转头又加上了一句,“以后我要是再这么晚回来,就不要给我留饭了,也不用等我。”
“好,我知道了,昨天在外面过的夜吧?外面的环境到底是不比家里,肯定也没休息好。”封母深深地吸了口气,听到封父如此的说话,感到心里的火气更大了,不得不努力忍住对封父忍住发火的欲望。
“我在外面休息的挺好的,一点不比家里差,倒是你,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啊,病了?还是?”封父一副思考的样子,顿了顿,又接着说,“难不成你一直没睡,等了我一晚上?”
“你昨天从晚上出去就一直没回来,问了陈姨也说没见着你,又没个消息传回来。我自然是担心你的,想着等你回来,顺便绣了绣衣服样子,也不知等了多长时间,不知不觉天就亮了。”封母嘴角微微抽搐,话语里有些勉强的意味,眼神一直盯着地板,好像要看出个洞来一样。
“哦。”封父走到桌旁,伸手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又转头看向封母,见她低着个头,语气不对的样子,实在按耐不住心里的疑惑,“我说,你今天是怎么了?往日里我要是像今天这样,你不问个清清楚楚可不会罢休的,今儿个怎么?转性了?”
封父看着人老珠黄的封母,又想到夜总会里那些个年轻貌美,身材火辣的美女,对封母的厌恶之情更是溢于言表,封母也只当他是因为女儿离家出走,找到深更半夜也没寻到个消息而烦心。
封母不敢多问,刚刚的反思让她觉得自己应该改变对封父的态度,毕竟自己身边没有女儿,也只有变得小鸟依人,才能留住封父的心了,封父冷笑了一下,并没有注意到封母为了他而深思熟虑,反而眼神冰冷地问,“女儿可有什么消息了?”
封母诧异了一下,不是他去寻的女儿,怎么回来反倒问自己?封母不想提这个问题,怕惹他不高兴,也怕让自己伤心,便转移话题,“前些日子,有人送了几盒茶叶,我泡了以后觉得甚是不错,我也给你泡一杯。”
说着,封母就要去拿什么茶叶,封父却并没有给她机会,他眼神锐利,“怎么?转移话题?女儿弄丢了,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封母这脚步顿了一下,不再往前走,又听到封父变本加厉,“你弄丢的女儿,竟然还有心情喝几壶好茶?整天在家里游手好闲的,也不知道养你做什么!”
一字一句扎在封母心头,养她做什么?封母不可思议地转头看他,眼睛里全是不敢相信,嘴唇微微颤动,半天才憋出几句,“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女儿弄丢全是我的错吗?”
对此不以为然的封父,并不觉得自己的话说重了,“难道不是吗?难不成我还冤枉你了?”
封父看着封母,是质问和嘲讽,是一种丈夫绝对不会对妻子露出了一种眼神,封母发现,自己一次一次的退让,只会让他觉得,自己是无话可说,是无言以对。
封父见她没什么反驳,就继续说,“平时我就告诉你,女儿长大了,让你不要管那么多,你不听,现在倒好,你管那么多,女儿走了吧?你还觉得你自己很对吗?你居然还好意思在这里理直气壮地喝茶?有这个闲心怎么不去找找女儿?我昨天找了她一晚上,你又干了什么?她一个女孩子家家出门在外,从小有我们包着护着也就罢了,如今她离家出走,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她吗?”
“不担心她?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我跟了你那么多年,你是这样想我的?”封母问道,不再是刚才的忍让,而是委屈和难过,更是愤怒,“这么多年,我为家里的付出,难道你都没有看到?在你眼里,就这么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封父哼了一句,斜了封母一眼,并没有和她多说什么,封母边说边流下两行眼泪,对于丈夫的态度,她不知道该不该一再纵容和忍让,她也知道丈夫背着自己做的事,可是碍于夫妻的情面,她不想戳穿。
可是封母没有想到,自己一再的忍让,居然助长了丈夫的嚣张气焰,不禁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软弱,本想还丈夫一片自由的天空,没想到丈夫居然得寸进尺。
“是,我承认,女儿离开,同我脱不了干系,但你以为,这是我想看到的吗?她是我十月怀胎生出来的,从她从我肚子里掏出来那刻起,我为她忙前忙后操了多少心你看不到吗,现在她失踪了,离开我了,难道我不心寒,我不着急吗?”封母一把拽住封父的手,使劲的晃荡,让他同样感受自己的委屈。
此时,封母已经泪流满面,险些就崩溃,满脑子想着昔日的光景,她那个乖巧的女儿不知现在身在何方,这么一个月就快过去了,心里早就没有当初对女儿的怨恨,反而只是希望女儿平平安安。
“是,你着急,你心寒,整天待在家里闲成这副样子,竟然也想同我诉苦?做梦!”封父一把把封母的手甩开,冲击力过大,封母被狠狠的甩在地上,封母只能趴在地上,嘤嘤的哭,嘴里说着的,都是这几年的苦处,以及当初昔日的美好。
封父本来就已经忍够封母这种性格了,作为一个妻子,她对自己的任何事情都要过问,自己已经不想再忍受这么多年忍下的怨恨了,他很想一下子和封母一刀两断,要不是因为女儿的事情着急,也许这对夫妻早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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