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两难之间
罗芙和一个丫鬟走进来，一边还要用丝帕掩住鼻子，仿佛这个院子里有瘟疫似的。
“她也就是青楼里的下贱货，让她住在府里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下贱货也只配这种地方。”
一时间，小院被杀气覆盖，易笙歌的眼神满是杀气，火儿毫无怀疑前一刻还气焰嚣张的罗芙，下一刻就会在易笙歌手上，变成冰冷的尸体。
“不允许你侮辱我的母亲。”森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若是非要加上一种情绪的话，那一定就是深深的恨意，一字一句里都透着对罗芙的怒火。
突入而来的杀意让罗芙心悸三分，没有再敢出言不逊，只是眼里依旧存有不甘，然而却无人理会，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易升的身上。
而易升的回答也只有短短的几个字：“我对不起燕姬。”
之后易升再没有任何回应，甚至连看都不愿再看燕姬一眼，这个结果即使是在燕姬的意料当中，可是当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心口原来还是会痛。
“你”易笙歌非常恼火，还要要说些什么，燕姬却拉住易笙歌：“笙歌，别再为难他了，他有他的苦衷，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今天是你太祖母的寿辰，莫要为了我，惹得大家不快。”
燕姬好言相劝，易笙歌也不再为难易升，但是对于燕姬，她是真的心疼：“娘，他们一家对你不好，女儿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到外面去，不用再看着他们的脸色生活，女儿可以让您过上更好的生活。”
“不。”燕姬摇摇头，望着背对她的易升说：“我跟了他快三十年了，他曾经给了我很多的快乐，也给我了生存下去的希望，是他把我从烟花之地带了出来，我也嫁给了他。”
“笙歌，在你看来是他负了我，但是我理解他，在他心理从来都没有把我抛弃，他有他的无奈，有他的仕途，我只是一个烟花柳巷之地的女人，他曾经能够真心待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这里的日子虽然清苦，却也能与他同在一个屋檐下，偶尔能够远远的望着他，我已经很满足，笙歌，我是不会离开的，除非他用一纸休书将我赶出去。”
“娘，这些年他对你不闻不问，罗芙明着欺负你他连句话都不敢帮你说，这样的男人你为什么还要对他痴心不改呀。”易笙歌真的不明白，对易升的怨气更重了，她甚至期待易升用一纸休书休了燕姬，让燕姬断了痴念。
“一纸休书有何难？”罗芙顿时又得意起来，赶紧对易升说，“老爷，既然她要休书，你就给她一纸休书让她赶紧走，她留在这也是脏了您的眼。”
“这里轮不到你说话！”易笙歌冷冷的瞪着罗芙，灵气化作数柄利刃悬浮空中，直指罗芙，易笙歌的意思很明显，罗芙若是再敢多说一句，这些利刃刺成刺猬，“让他自己做决定！”
这一次易笙歌是真的动怒了，就连平时叽叽喳喳的火儿都不敢说话，恨恨的瞪着罗芙，莫秦只是站在一旁，对于罗芙的所做所为他一个局外人都看不过去，他还真的希望易笙歌的利刃能够将罗芙给结果了。
他们之间的事情太复杂，老太君让人也是在一旁默默的看着易升做决定，心中在庆幸，幸好这里很偏僻，也没有外人跟过来，否则今日之事传出去，易家多年的名声将会毁于一旦。
此时此刻易升心中百威陈杂，一边是来自于罗芙的压力，另一边是对燕姬多年的愧疚，罗芙是他追求一生的功名利禄，而燕姬是他曾经真挚的爱意，但是多年来剩下的也只有深沉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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