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何世无奇才，遗之在草泽 (1 / 4)_死生亦大矣

第68章何世无奇才，遗之在草泽 (1 / 4)
        孟良走访了多时，终于确定了太学暗廊之后的秘密。却不想牵扯之广竟是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

        我跟着伏旌一起听他探查的结果，已是默不作声。

        “主上，这个暗廊存在已久。我预估它最低有二十年了，只会少不会多。”孟良如是说着，将一碟书卷呈了上来，我看得出伏旌那压得沉沉的怒气。

        “此事虽然在暗中调查，但已有不少官员在四处走访。”

        孟良的话意有所指，只差没有直言官员贿赂的事实。这太学中的暗廊，恐怕不仅仅是太学生牵涉其中，连在任的官员们也脱不了干系。

        良久的沉默，伏旌呆坐着，眼神注视着前方地面的石缝，没有生气。“这样大的事情，他们竟然一起瞒了几十年！”伏旌冷笑道：“那么说，这鬼秦还有一个干净的人吗？”

        偌大的国家，哪里能保证人人都纯良无害？我摇摇头，把手搭到伏旌的肩上，“世人哪能尽善！”我只能以此来安慰着他。人人称颂他的睿智的少年主上，可伏旌也只是一个刚刚理事的少年，却不得不阅尽世间的险恶。

        “可也不能尽恶啊！如之……”哀恸之声传出，明明低沉得如老钟呜咽，却还是振得人心摇颤。

        他这样说，我没办法接……

        “孟良你先走吧！”我扶起伏旌离开，眼见他的心气都衰了，再说下去除了激起旧疾也是无用，便打发着孟良也先离开。一倒到床边，伏旌便沉睡过去，什么都不再理会了。

        我看着身心俱疲的少年，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做。他自出生便注定了要扛起这个藏污纳垢的国家。他的血液承继着祖先的业绩与罪业，谁也代替不了。

        或许早到的死亡，已是上天对伏旌最大的仁慈。

        午后孟良便差人前来报我，说是书生青胡有话，让我务必前去见一面。见伏旌睡下，我也就离开了，却不想自己刚刚离开伏旌一个下午的时间，事情就已经闹得不可收拾。

        事后我也问自己，如果百官和主上对立，我站在伏旌的位置上该怎么办？结果什么答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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