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弱冠弄柔翰，卓荦观群书 (2 / 3)_死生亦大矣

第56章弱冠弄柔翰，卓荦观群书 (2 / 3)
        “谁？”我问如之。

        “苏林。”

        如之突然暴跳如雷，“竟然是她，竟然真的是这宫中的人，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

        我原想通过书生之事让如之自己发现这宫里摆不上台面的丑事，也知道我的生活是怎么过的。可是那一行，她对书生的怜悯与遗恨，却超出了我的预料。

        听说书生进入太学读书的事，如之表现出了极度的兴奋，这让我对于揭露有些犹豫了。没想到她终于还是猜到了，虽然气愤，还是冷静了下来。

        这宫中，污杂之事从来不会断绝，再加上我本就是个无心无力的，她们做的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一直以来，因为男女之事并没有出过大错，她们也都做得谨慎，我不追究。但对长在坊间里巷的如之而言，这样的事令人恶寒。“我只是早就猜到，如之。苏林行事太过大胆，她以为自己暗自将宫外之人藏个一连天没有问题，却不知这宫里的眼睛有多少。”

        “我说‘留’，既有着钓鱼执法的打算，也有防患于未然的安排。若不这样，这孩子早没了。未曾想她真的敢留，大胆之外，倒也不乏果敢。如今这孩子已经是太阴殿记录在册的伏姓后人，有理有据。”

        “可是那个孩子是青胡的？”如之问我。

        我点点头，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能把宫外之人抢到宫中，也只有一个苏五常这样放肆地做了。而被抢的那人，也只有一个书生的存在。

        “这就是你说了‘留’的打算吗？”

        我看着质问的如之，不知她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可是语气间依然听出不悦来。我试探地问她：“你生气了？”也许我习惯性的谋划已经不经意地伤害了她，可是身在洪流之中，我已经把事事谋划当作了一种常态。

        “没有。”她冷冷一笑，像是变了一个人，全不是刚刚邀我看落叶的样子。“你会杀了这孩子吗？”

        我有些慌了，好像自己做的事真的触及到如之，现在该怎么做？

        我慌乱解释，“若是要想杀他我不会说‘留’的，这孩子不会死，待出生之后我送他出宫。”如之与我在一起的时候很少会这样生气，我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会这样在乎她的想法。。似乎她一生气，一切都变得很可怕。

        我大概到了恐惧失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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