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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誓必究案到底，以报全谎之情 (2 / 2)
        “察查司中并没有关于制药之事的卷帛吧？”我问身边人，当初摸索事情大致的时候我已把有关书卷都浏览过一遍，的确不曾看到与这里说的内容相关的记载。对方就是冲着掩盖此事而来，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如此一来，似乎大夫王充被害的原因已经昭然若揭了。

        见我眉头紧锁，江冲在旁提点道：“察查司呈报主上之时这件事情只是初见端倪，主上也只是命令私下调查。对方大概是打着杀人灭口的主意，但却不知道主上早就知晓此事了。”

        就算如此，我生气瞪瞪向他，“可是事情还是发生了。”如今对方知不知道还重要吗？

        三司本是互相辖制。如今缺了察查司这一环，案件便流转不起来。我皱着眉毛，现在眼下还需要一个足够机智也有胆量去挑战一切的人站出来调查这件事。之前说的代任的大夫还没有人选，伏旌就像是在考验我一样，没有给出一点提示。

        朝中的人大概都不合适做这样的事，可除此之外我根本不知道可用之人到底都有谁。

        当初伏旌按下不表的原因，自然也与这一点有关。符子昂一系巫医已世袭百年，根基颇深。就连伏旌与符子昂如此亲近的关系都不敢轻易明察，只好私下吩咐察查司大夫王充暗访，可都害了他性命。

        我如今就算知道什么。。没有可用之人，连着手都不得其门。而国人信鬼赖巫，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我甚至都不能说符子昂一脉一句不是。

        眼下，的确是到了棘手之处。

        “其实有一人，或许可以做到……”乜海犹豫地提醒我，他与我一起处理这些焦头烂额，也知道困境所在。

        “哦，”我顿时惊喜，“是谁？”

        虽然是被他所提起，乜海却略显犹豫，“……此人名望颇高，极度狂妄，怕是不好请，也请不来。”

        “那有何妨？总得一试。要的就是名望颇高之人，最好是盖过符子昂的，他是谁？”

        “一醉一骂一道人，中山匠孟良。”见我逼得紧迫，乜海不情不愿地说了这个名字，敢于说出来他大概也是不相信我敢想。。甚至还要去做了。

        “他以骂和酒闻名，喝酒但求一醉，骂人从无敌手。”

        “中山匠……”我念叨这个名号，就算我前十多年都只知道四处觅食，可偏巷之中也依然听过响彻着的两个名字：“绝世巫医，兴朝中山”。

        他们一个可以咒毁一个世界，而另一个则可以醉骂一个王朝。前一个说的便是符子昂，而这后一个，就是乜海所说的孟良了。

        二人值得称道的原因，符子昂自然有着巫医家族数百年的积累，虽然到如今没落大半。我们且不说巫医家的巫术有没有效用，但国人祭鬼颇为信赖。当然听人说符子昂一手的医术也是青年一辈中最为杰出的一人，虽然我现在还并不这样认为。

        可是孟良不同，世人除了知道他有一个隐居山林的谪仙人的师傅外，根本不知他有任何独特的背景。若是世家公子，有这么一个出色的后辈早就被捧到比符子昂更高的位置了，可是从未听说过他有家族亲戚，似乎孟良这个名字和他的人一样，都是横空出世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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