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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生之所求，一切随心，不问西东 (1 / 2)
        “主后娘娘，您嘱托的事，我都做到了，伏苓都长大嫁人，伏旌很能干。看到了吗？你的一双儿女……”自己低低地诉说着，我想到将会见到先主，又惶恐起来。不知我这辈子的功过能否相抵，也去换个安生。

        老了，总是不由自主去回想过去的事情。这个叫毕如之的姑娘，已经规规矩矩地站在逆光的延廊里，恭敬地向我问好，对我的问题她坦诚地回答：“皇姥您安康，我就是毕如之。”

        你不可说她桀骜，却举止都透露着风骨；你不可说她圆滑，明明还夹带着少女般的稚嫩；你也不可说她愚笨，没有一个愚笨之人能够把这样透彻的眼睛挂在身上。这样的性情。与历经过大变后的先国后出奇相似。

        怪不得，这是伏旌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一类女子，带着陌生的熟悉，有他母亲的影子。

        微微一笑，我示意她到身边坐下，静坐望着一院的新绿锦绣。“如之姑娘，你看院子里的花如何？”

        她一点不见外，熟络地与我攀谈，说道：“我倒是觉得菜种得不错，拿到膳堂烹煮味道一定很好。”灵巧中带着些纯真，带着小小的逾越却又没什么大碍。

        我难得开怀地大笑，“你若是爱吃。。自可来摘。这些都是老身自己种的，我倒还没吃过。”

        她有些惊讶，因为是外面长大的孩子，很是可爱。她问我说：“为何不吃呢？种那么好难道就让它们自己荒了吗？”

        你不可不说这孩子的想法如此简单，宫里的东西哪有什么实用的，不过是图个乐子。我还种着他们不过是想念着年轻时的日子，算起来已经二十余年了。本该在先国后去世就离开的，可是总放心不下体弱的伏旌少主，只好违逆地带着刚刚出生的女婴同留了下来。享尽这二十年的繁华，受尽二十年的忏悔。

        “小时，主上爱到这院子里玩，可是这孩子身子虚。。每次来之后必得大病。他一病伏苓就哭闹，两个孩子实在让人忧心得头疼。”

        “伏旌小时候也这么爱玩的吗？”如之听了我的话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他是一直的呆愣……啊！我……我是说主上，我失言了。”

        竟是这么活泼的性子！从未有人敢对这些事做些评论，与如之在一起说话，才算得上交谈了。日后有她在伏旌身边，我大概可以放心了。

        “儿时的伏旌要活泼些，但是身子差，渐渐年长承担多就不爱玩闹了。相比还是做妹妹的伏苓性子一直老成，心思也多。好在他们一直都是一条心的。”

        可是伏苓，终归不是一路的人。

        如之面色有变，看来伏苓做下的事，她也听说过了吧！她出生后我没带她离开，直到现在我也不知是对是错。就算先主责令，我也不后悔。若我真的与女婴走了，年幼的伏旌可以活到现在吗？或许答案只有先主才能告诉我了。她与伏旌，到底不是一路人，性子也不在一脉。虽然传言亦真亦假，但是伏苓，我总觉得这孩子总有一天会闯下大祸。那件事，一旦被揭晓，他们兄妹要如何面对？我现在唯一担心主上，如果有如之在伏旌身边，会不会帮到什么？

        我已经见不到未来之事了，能做的也只是这样含混地提醒她：“如之，你若有空多多伏苓吧！”如果她够聪明的话应该可以有所发现。

        “好。”她郑重答应，不问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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