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在船上〔2〕 (3 / 5)
下学后,春娟去了东北,那儿有她的二舅,大小是个干部,她在那里结婚生子,膝下一儿一女。几年前,东北人见沿海地区先富一步,便回到山东。眼下丈夫在船上干活,一年能挣两三万,她呢,找点短工干,操持家务为主。
上船的时候,她看见许其一行人。心想事过境迁,不见也罢。许其更没料到,在沉浮挣扎之夜,甲板上邂逅仰慕已久的美人,自是惊喜有余,措备不足。
她告诉许其,丈夫的奶奶病逝,一同回去尽孝,不日还回来,工作没辞,只请了短假。
许其摸出笔,记了电话号码给她。慷慨地表示,乍来山东有什么困难尽管言语,客气就见外了,相别多年在船上遇见,那就是缘分!后面的男人急速咳几声,有意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许其暗忖,这是个吃独食的主。
望着她和丈夫并肩离去的身影,心泛春潮。真是韵味、情谊极佳的尤物——“众里寻她千,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在甲板的另个角落,小叶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包括对他爱人如兰的亲切呼唤……想到了不久前,许其在旅馆里皱眉思索,痛苦挣扎的情景……想不到在船上,又遇到一个让他着魔的女人……
回到船舱,烟熏、脚臭、口臭、脂粉的混合气味,扑鼻而来,铺位上都睡满了人。过道也挤了不少,铺着自带的毯子,或花钱租用的铺在身下。
他们六人都躺下了。只有他的铺位是空的。他索然无味地躺着,脑子念着盼着老同学王春娟,何时再相会?
他没有忘记,刚才在甲板上的心潮难平!
他痛苦过,挣扎过,自问过,叹息过;几问于天,也问于地,又有什么用呢?
叹息又叹息,举杯复对月;借酒浇愁愁更愁。
偶尔翻书,之乎者也让他心烦;不切实际的空论让他痛恨;无病呻吟,让他厌倦。花前月下,卿卿我我,都是以往的风花雪月,可望不可及。
只剩天地间最高灵性。。人。
人心叵测,趋炎附势,见风使舵,趁人之危,落井下石。何以启齿,从何说起?自古百善孝为先,淫为万恶之首,这是中国人亘古不变的条律;不论山崩地裂,海沸江翻,都难以撼动它盘根错节的根基;不管什么力量企图为之,都是不自量力,必然碰得头破血流。
古往今来,都是男人三妻四妾,女人就是玩偶!如今玩偶把绿帽子戴在他头上,怎能叫他不窝囊?只有去玩弄更多的玩偶,才能减少窝囊;只有报复,才能宣泄怨恨,只有借酒方能浇心中块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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