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痛苦 (2 / 3)
大伙都骂:“单据肯定保管了,为了弄清账目,肯定不会把单据弄丢;只有歪心眼的人才把证据搞丢,以此达到无法查账的目的。”大伙说:“找村会计帮忙,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王奎连夜抢先一步到会计家,哭丧着脸,倒一肚子苦水,却给会计递最高档的烟抽,不停地察言观色。得出了结论:会计好好老先生,喜欢和稀泥,不愿抛头露面,只要如此这般就可搞定。
王奎说南道北,将祖上与会计家上辈的善举义事都连扯一起,得出了人行善好,行恶没好报的感慨。临走时,装着抱歉,过意不去,把早就算计好的计划实施。他拿出一点钱给会计。会计假意不收,推辞之际,王奎就把它塞进炕被下面,再三再四说,千万别看不起他,一点小意思,是他而不是组里的意思。又发悲天悯人的感叹:人得奸,行善不得好报。当初我王奎不看在大伙。求爷爷告奶奶份上找我入组,我说什么也自己单干。我行善了,到头来污蔑我,诽谤我,我这是何苦?至于要会计守住嘴就不必嘱咐了,自古“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
组里人撺掇国子出头露面,可老婆巧云说:“千万别听人唆使,有你吃有你喝的,别管扯淡的事。”
可国子压不住这股火,大声嚷嚷:“王奎就是王八蛋。明一套暗一套,我看清楚了,外表披羊皮,里面穿狼衣,黑得很,不干正经勾当!”
因为国子也听到了风声。。再粗心也能看到淫邪的破绽。他决定放手一搏,给王奎个下马威!
晚上,没想到王奎来到国子家,说了一些安慰话后,就塞钱给国子。说这是他一点心意,给孩子买点补品。国子认为是指儿子明铎,可万万没想到,实指巧云肚里的孩子。他对孽子尚不知情。
对王奎这套怀柔把戏国子看不惯,他手指头敲着炕沿,炕沿被点得噔噔响,说:“你既然在会上说出五千元,必定不是空穴来风,不知算了多少遍,兴许还比这数多;到如今,你翻脸不认账!王奎呀王奎,都是大人,你说,一个嘴里能伸两条舌头吗?既然铁心了。。久后没人捧你,没人能和你共事?”他看王奎一眼,王奎尴尬地站着,身材似乎比平日矮了,脸红一阵白一阵,但眼珠不停地转动。
国子说:“上有天下有地,你掂量琢磨着,也顶个人头,往后不见人啦?”
王奎被质问的无言以对,愈发显得象秋后霜打的茄子,没有了以往那种灼灼的神气。既没有滔滔不绝的口才,也没有盛气凌人的派头。倒是以往语不惊人的国子,没想到振振有词,初露锋芒,大有取代王奎的架势。巧云把这些都看在眼里,惊讶在心上!
想不到啊,人谁行谁不行,行不行就看走没走正道;走了正道,心就有底气,就有理,说话就硬气;相反,心底邪恶的人,嚣张只是一时的,迟早是要露陷的,被抛弃的。
眼下王奎私贪钱财,卑鄙小人,不知瞒着大伙侵吞了多少?这一点巧云是和国子一样看不起他,鄙视他!巧云用厌恶的目光看着愈发渺小的王奎。王奎侵贪伙计血汗钱的事,象长翅膀飞遍了全村。村民嗤之以鼻,王奎所到之处,皆看到三五一伙,聚在一起,议论吵吵。他吃秤砣铁了心,你们讲吧,讲个三天五日不累吗?等累了,自然就压下去了。
巧的很,几天后,巧云的姑妈病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友情提示:请关闭阅读模式或者畅读模式,否则可能无法正常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