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初恋 (1 / 4)
春风秋露,燕来燕去,转眼到了加工组的第三个年底。
晚饭后,王奎满面红光,饶有兴致地看着组里的每个渴望知情的脸儿。他说,这一年大伙都出力了,干得不错,老天爷也助咱。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盒烟,每人分一支。大伙毕恭毕敬接着,仿佛这支烟是对自己一年来付出的肯定,同时又是对王奎领导有方的尊重。
王奎又说:“初步估算,今年每个人能挣到五千元!”他望着大伙,像是舞台上期待掌声的明星,眼睛亮闪闪的。
大伙也互动地点头笑着,嗡嗡地说着吉利话,脸上欢欣的表情到了极致,没有比这则消息更动听更振奋。
很快。嗡嗡声平静了,都侧耳细听,听得脸儿拉长了。
王奎说:“每人发两千元过年,余下的不分,留着下年买货用。”
静的,要是掉根针在地上都听得见。
大伙神情黯然了,呆眸低垂,谁也不愿也没有胆量过问王奎。
心中再清楚不过,一年挣五千元,能顶过去多少年出苦力挣的总和,不出两年,盖栋房子,给儿子操办结婚不成问题。吃穿也不愁,再苛求什么呢?
想过之后又不安。俗话说:“挖到篓子里是菜。”分两千。。剩下没到手的钱,说不定不是篓子里的菜呢!
回家的路上谁也没说话,都低着头,互不搭理。在会上你不发话,他不吱声,该说的不说,都抱着等等看的心理,抱着“枪打出头鸟”、“出头的椽子先烂”的保守理念,互相沉默,变相纵容。
这个年关,组里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层窗户纸隔着,白天装模作样,到了晚上睡不着,想来想去也没招数,睏不行了也就模模糊糊地过去了。第二天日头出来,也不利索地穿衣服,怔怔地坐着。老婆催吃饭,才提着裤子下炕,说:“男人的事,你们知道个屁。”
“谁不知道你们的小九九?不就是钱吗?愣想愣愁有个屁用。。不如早睡早醒,第二天有精神。”
“可由不得俺,男人是顶梁柱,女人当然不着急。”
“不怕,年关一过,等春天看王奎买货如何,是红是黑就知道了!”
男人洗把脸,脸色又红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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