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冲锋陷阵 (1 / 6)
我现在终于开始怀疑我的脑子是不是出了毛病。
因为自打到了这个二龙山,我就一天也没有消停过,眼前发生的事情总是这样的亦真亦幻,亦虚亦实,亦生亦死,就好像在噩梦里流连忘返一般,不容许醒过来,而且每一分钟都过得是那样让人惊心动魄,不可思议,不可解释,不可理喻。
我憋足了劲,用手狠命地掐了自己一把,一阵钻心之疼立刻袭上身来,这从生理学上证明自己还没有死,因为我至少还有触感,还不是一具麻木的尸体。
我又揉了揉眼睛,眯缝着眼高低四下仔细辨认,确定是阳世间无疑,因为头上总算还悬挂着一个可算可不算的太阳,周围的树木还是绿油油存在着,也不是纸树黑花,也没有猫头鹰在上面立着瞅我。
我再向四面张目寻找,但没有发现一点摄影东西,也没有看见任何电影道具,连一点人工布置的场景也没有,这说明这里绝对不是在拍电影,或者纪录片什么的。
那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什么东西没有安排好,才会招来这样的二愣子结果?
可是现场的形势紧迫,容不得我多想。
他们不会给我多少时间让我思考,哲学、物理学或者世俗科学都解释不了目前的危局,实际上,我面前只有两个答案以供选择:A——要么逃跑,B——要么死球子了事!
不但是那些马仔,就连那些阴阳们,还有那些参加祭祀的农民和市民,好像都跟我有十世冤仇一样,一个个面露凶光,像一层层凶恶的潮水一般向我滚滚压来。
一个月前,我曾经坐过一次民航班机,在离开深圳几十公里的万米高空,飞机就亲吻了一团积雨云,然后空姐们竟然十分坦然地让我们写下遗书,她们好像老是这样,最后挂在一个坚固的铁盒子里以备后用。
此刻,我的感觉恐怕比那次还要糟糕上好几十倍。
那次,我至少还可以写下几个文字来交出我所占有的物质,但这次我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各种各样的冷兵器都不是竖在空中,就是横在面前,然后粘合成一个伟大的秦兵方阵,向我和那个冰儿姑娘一点点逼来。
我感觉这次肯定是没有戏可唱了,不要想着逃跑,也不要想着活命,就等着挨刀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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