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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留下干妈的位子来 (3 / 5)
        陈汉中晃晃长满老茧的大手，一巴掌拍在钳工台上，说:“她要是砸我，我就只还她这一巴掌。”那双钳工的手非同小可，一巴掌下去，震得工作台上的老虎钳直摇晃。

        季长风大笑，一颗心落地。想了想又说，也不能拍那么重，打断了骨头，还是你的事。当然也不能太轻。

        陈汉中又在工作台上试打了几下。季长风叫停，说，我也不知道你这一巴掌拍下去是重了还是轻了，不如你打我试试。

        陈汉中果然扬起巴掌，往季长风肩膀上拍了下去。

        “啪”

        “丝－－轻点轻点。”

        “啪”又拍了一下。

        “还得再轻点。”

        “啪。”又一下。

        季长风揉着肩。。“恐怕差不多了吧。”

        陈汉中估模着最后那一巴掌的力度，在工作台上反反复复又试。“啪”“啪”“啪”。

        陈汉中试得太专心，没看到车间主任过来找季长风说事。

        “汉中，你干什么？”车间主任远远问了一句，陈汉中没听见，主任边吼边走了起来，“陈汉中，你有病啊。有病去医务室，拿工作台出什么气？”

        陈汉中回过头，笑了笑，“主任，我没病，我是试试工作台稳不稳。今天出的活，都是差了五个丝。”

        车间主任听陈汉中这么说，也抬巴掌往工作台上拍了下去，又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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