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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长上前说道:“巴爷,现在事情紧急,但是我们对那星月狼却没什么了解,怎么对付实在没有头绪,所以前来请教巴爷,还请巴爷千万不要推辞。”
巴爷见这位七十多岁的老人家在自己跟前赔着小心,而四个人都是一脸的严肃跟期待,便笑道:“也好,我们屋里谈。”
五个便一起进了严叔的屋子,坐下之后,巴爷说道:“这事说来话长,其实我也就见过两次这种狼,大概有十一年了,那次我跟我家主公游览魇山时,到过一个地方,现在想起来,那个地方还是印象深刻。”
巴爷双眼看着屋外,眼神迷离,回忆着十一年前的往事,回忆着那个神秘而又传奇的地方。
当时他跟着自己的主公,展家声,还有贴身大管家韩冬到通北郡的郴河城,办理与东南程家的一笔毛皮交易,这件事情本来只需当地办事之人办理即可,一来家主展家声静极思动,想要出去远游一趟,二来这是展家与东南郡程府的第一次接触程府不仅在东南郡势力庞大,就是整个中州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主公就决定亲自走一趟。
跟程府的交易倒是很顺利,不到半天时间就完成了,接下来,三人就在郴河城游玩了一会儿,在城里的郴江酒楼吃饭时听到旁边一桌几个山民说,要去魇山采正阳草,还说到正阳草有多么贵重,有什么一片叶子一两金的说法。我们三人从未听说过正阳草,不禁好奇,过去跟他们仔细打听了一番,才知道,这正阳草乃是魇山一带所特有,而且十分稀有,一般长在向阳的山林里,这种草之所以如此珍贵,主要是因为它有一种作用,能镇魂驱邪。看这九个人一副破落山民打扮,怕他们见识浅陋,不知真实情形,我们三人个吃过饭后又去找到程府当地管事阮经云,仔细打听了一番。打听得知,这正阳草的确是有镇定心神驱除邪祟的奇效,而且也的确十分的贵重,这正阳草晒干后,一钱的分量就可卖十两银子。
原来,东南,通北两郡,尤其是通北郡时常有人身中邪祟,中邪之人不是沉睡不醒,就是疯疯癫癫,如果不能及时救治,十天半月就会出人命。一开始,也没有什么办法治疗,人一旦倒霉碰上这事儿,只能等死。后来,柳西城名医袁玉无意中用这正阳草治好一个身中邪祟之人,一经传播,这正阳草才被大家知道,但是这正阳草十分少见,原本在附近的山林中还偶有发现,可就因为它价值如此高,经不住众人的采挖,不过几年时间,魇山以西,这正阳草就几乎绝迹了。后来有捕猎队在靠近魇山的地方又发现了正阳草,于是魇山也就成了一些想要发财之人的理想之地,不过这魇山却是十分危险的地方,据从里面回来的人描述,那里常有狼群出没,而且人在那里有时就莫名其妙的昏睡过去,在那里猛兽遍布,昏睡也就意味着小命已经丢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人还是不会去魇山的。
三个人也是艺高人胆大,当即就决定去那魇山见识一下,看看到底有没有这么邪乎。那阮经云本来见他我们寻问这事儿,还以为我们是看看能否做这正阳草的买卖,便建议我们打消念头,因为虽说合两郡之地,这中邪之事不能说是少之又少,却也远远不能说像平常疾病那么常见,没有什么做的意义。他哪里想到自己三个人此时从头到脚都是一副好奇心,一心想去魇山看看,根本没想过做正阳草的生意这一岔。三人随口敷衍了一番就告辞离去。
出来之后,我们就赶紧去找那几个山民,当时想来,既然这几个山民敢去魇山,这随行之人里想来就有人去过,到时跟他们结伴进山,也能省去人生地不熟等许多麻烦。
郴河城,也就是一个小城镇,算是一个当地的货物交易集散之地,没用转一圈,三人就找到了那几个山民,此时仔细一看,发现他们是九个人,领头的乃是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身长八尺有余,一脸横肉,两只小眼滴溜溜地转动,透着一股油滑。三人上前把情况跟他们一说,那汉子一听他们三个也要去采正阳草,便一脸的为难,满口推辞,不过见三人衣着不凡,也没敢硬说不行,只是推说山路难行,山中时有猛兽出没,怕伤了三人,担待不起等等。
直到韩冬拿出一锭银子放在他手里,用他那一贯冷淡的眼神看着他说:“我们三个人的安危就不劳你操心了,到时你只管带路就好。”
那汉子看了手里的十两银子,一边忙揣进怀里,一边换了笑脸:“看这位大爷说的,路上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我们九兄弟没二话就能给您办的妥妥的。小的叫毛二,后面这几个都是小的的好兄弟。”后面那几个人眼睛早就看直了,什么时候见过出手这么大方的主儿,想往前凑,但他们老大回头看了一眼,想来是用眼神示意他们不要着急,使得这八个人强忍着站在他们老大身后,没有走上前来献殷勤。
自家主公见惯了这种贪财的嘴脸,站在一边,不动声色,自己从来都是瞧不上这种见钱眼开的货色的,也懒得搭理他们。
我们三人跟着他们这九个山民先去到他们在城外借宿的一户人家那里,原来在那里还有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带了个六七岁的男娃子等他们。
一见这大汉,我不禁心里称奇。这个汉子身高接近九尺,气度不凡,虽然满脸风霜之色,但目光清澈,精神抖擞,说过声音就难听了些,软绵绵的,他身边的小男孩面色苍白,羸弱不堪,尤其手脚跟脖劲都细细的,浑身上下都病怏怏的。
自己当时也只觉得那汉子颇引人注意,却没想到家主会对那孩子更感兴趣。当时,毛二跟他的兄弟付了租金,便各自去屋里拿了自己家伙每人一张弓,就毛二挎一口厚背砍刀,其余八人提的则是长短不一的猎叉,那汉子则是背着一把六七尺长的兵器,用灰布层层包了,看不出是刀还是剑。家主一直微笑着看那孩子,小孩子也好奇的看着他,两人大眼看小眼,看了一会儿,小家伙害羞了似的,躲到那汉子身后,从那汉子右侧歪出小脑袋来打量我们。后来才知道,这人名叫傅浩东,小家伙是他的儿子,名叫傅思云。当时自己刚从草原到主公身边,并不清楚东南郡的江湖人物,也就不知道傅浩东这个名字在整个东南的意义,韩冬那家伙知道多少自己不清楚,但自家主公应该不会不知道东南第一刀客,想想后来弄得自己郁闷了很长时间,想起自己当初满嘴的吹嘘,现在老脸还有点烫呢,这么一琢磨,越发觉得韩冬这老小子不地道,他当时肯定知道傅浩东是谁,就憋着不说,看自己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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