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宁承胯下不忘恩 (2 / 3)
李玉璋被杨清涟的严肃弄的有些不自在,琢磨一番觉得有丝道理,可是他脑海中忽然想起那日杨清涟为魏贤出谋划策,婀娜奉承,嘴角冷笑一起哼声道:“现在恶犬登头,便是无力对峙,为先贤所授气节也要拼死抵抗,我看你是怕步了于公后尘,方找措辞推卸吧。”
于公二字从李玉璋口中一出,杨清涟掌着茶杯的手赫然滞在半空:那人,如今身在何方呢?
六年前,魏贤借康嘉沉迷炼丹一事投其所好,得圣宠恩获掌印司一职,至此以后原形毕露:贪赃枉法,贩官卖爵,增赋苛税无恶不作,朝中文臣见此苗头本欲打压扼杀,万万没想到魏贤竟借着康嘉想要作法以得“天命真言”一事,勾结道师在所谓的能与天神交流的道符上动了手脚,符上暗喻朝中深藏忤逆奸臣。
康嘉信以为真,向天询问是何许人也。最后,凡是曾打压排挤魏贤的臣子皆出现在道符上,满朝文武中数不清的人因为这虚无飘渺的的“天言”被康嘉随意找来的借口革职为民。随后魏贤又借此扶人上位,安插亲信增强羽翼,几近一手遮天的地步。
然而唯有国子监祭酒兼考功司给事中因于申言一向公正严明,不参党争而受幸免。但魏贤猜不到的是正是因为于申言一直谨遵士道,终究看不下他为非作歹,坑害百官,置百姓于水生火热中。
在一个灯火疏离的夜晚,于申言在铺开的纸张上写下了悲愤之心:
臣孤直罪臣于申言,弹劾掌印司太监魏贤十六大罪!
魏贤此时已经掌控掌印司,所有奏折都是由他过目再呈给皇上,当他看见于申言的奏折时,一股扑面的杀气从中而来,一本读下,魏贤冷汗涔涔,其中列举了他无数种种恶行,从排除异己、图谋不轨、杀害无辜,可谓世间万象,无所不包,字字见血!
多年的奴仆生涯让魏贤对这个人产生畏惧,他第一时间派人前去威胁于申言,要求他妥协,否者后果必定使他不堪设想。
让他再次想不到的是,去的人很快就回来了,捂着腮板子回来了,就带回了于申言的一句话:
“死便死吧,孤胆一身有何牵挂?请你转告魏公公,此事我一人所为,绝无悔意。”
既然敬酒不喝,那就只能磨刀子了——自那天起,朝中无数流言蜚语如刀山剑雨向于申言发起进攻。
作为国子监祭酒于申言掌管整个翰林府,而那时在其中深造的杨清涟深知其品性,又听闻朝中魏贤些许作乱的风声,意气风发的他自以为看破其中门道,竟煽动整座翰林府联名奋笔写下抗书,打算一举揭破那阉人丑态。
可是不等杨清涟完成奏疏,于申言就借着考功司一职上奏皇帝以扰乱朝纲为由将其发配南荒。
在离去京都未过几日后,深居蛮夷之地的杨清涟收到京都消息:于申言因家中查出与藩王暗地通信,以内官逆谋之罪秋后立斩。珍视名节一生的于申言,却死在让人诟病唾弃的罪上。别人看不出其中端倪吗?怎会看不出,《奏魏贤十六大罪疏》方呈不到两日就出事端,纵使先天愚钝的人都知道这背后是谁在栽赃陷害。但可有人敢言?
浩气还太虚,丹心照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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