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3 / 8)
其实他只是崇拜关汉卿和珠帘秀,想一睹这两位历史级别巨星的风采,并不是真的想看戏。他毫无艺术细胞,素来对各类戏剧无感。在二十一世纪时,纵使是于魁智这样的名家名段,对他而言也形同嚼蜡。
付钱买票进入戏园子,拣了三张连在一起的座位坐下。张锡风倚靠在长椅上,伸出两臂来,将风雪双艳都拥在怀中,当真是畅快之极。
此时戏已开演,只见戏台上一个姿容姝丽的女艺人身着朴素的戏服,微偻着背脊,正深情地唱道:“莫不是八字儿该载着一世忧?谁似我无尽头!须知道人心不似水长流。我从三岁母亲身亡后,到七岁与父分离久。嫁的个同住人,他可又拔着短筹;撇的俺婆妇每都把空房守,端的个有谁问,有谁瞅?”唱腔有若流莺,赛似丝竹,婉转动听,显见功底非凡。
台下掌声叫好声响成一片!
张锡风虽然是个外行,也能感受到演员非凡的气场和熠熠的星辉!
“这个便是艳压京城的珠帘秀了!”旁边有人说道。
张锡风放眼望去,只见说话人三十来岁年纪,头戴方巾,身着灰色布衣,一副儒生打扮,蓄着山羊胡须,正为身边的人讲解道:“这珠帘秀先生表演的杂剧实为当今独步。她以一女子,却众艺兼并。无论是道士、和尚、儒生、兵卒、公卿、卜者、医生等等各式人物,都能演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悉造其妙;真是九流百伎,众美群英,外则曲尽其态,内则详悉其情啊!”
旁边一位青年儒生笑道:“紫山先生论得透辟极了!‘于我心有戚戚焉’!”
那紫山先生抬头笑道:“疏斋先生,咱俩既是同道中人,您就不必捧杀老夫了!咱们只管看戏、喝酒。”他们两人都暗恋珠帘秀,彼此较着劲,坐在一起竟无话可说。
张锡风听不懂珠帘秀唱的东西,只觉得她的唱词充满了对黑暗的悲愤和对生活的眷念,悠扬曲折中,自己的心也着随之砰然跳动,一时间竟连大气也不敢出。
这时,一个丑角穿着官服从后面三步并作两步地跳了出来,摇头晃脑的念着对白:“做官人胜别人,告状来的要金银。若是上司当刷卷,在家推病不出门。下官楚州太守桃杌是也。”
动作神态滑稽夸张,语言诙谐生动,瞬间变引发一片笑声。
旁边的紫山先生对身边人介绍道:“这位叶甫深先生,乃是燕京丑角名家,和珠帘秀真是珠联璧合。这出戏没他就略显刻板,达不到上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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