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碧野寒,悠然心 (1 / 2)
从洛阳太白商贸总局赶来大同城的人,紧赶慢赶,总算是在四月二十九日晚上赶到了。方灿看他们太累,就让他们先在府衙后院休息。他决定明天中午再去哈吉汗国,上午先把在大同城创办商贸分局的事安顿好。
次日是五月初一,方灿写好了一封信,先让连群派使者给哈吉汗国格鲁克可汗送去,再让他亲自带上三百二十六名战俘去边界等他,然后与义妹弟子一同召见老爹派来的准备筹建太白大同分局的人。他已经选好了地方,让分局掌柜去买房租地,买房用做办公和住宿,租地用来建造商贸交易中心,并把建造商贸中心的图纸给了他。
方灿略做考虑,大同府这块实验田,太白商贸局还要起到带头作用,于是又将工业农业的发展规划也给了这些人一份,吩咐他们:如果大同官府做得太慢或做不起来,那么大同商贸局就要把煤矿、砖厂、筑路队、净水池、农林牧副渔的良种培育基地、肥料厂、农业产业园、鱼塘等项目也做起来,以实业带动商贸。当然了,虽然官府冲着他的面子,不会打压太白商贸局在大同府的发展,但是自己这边也不要吃相太难看了,如果官府在哪方面做得好,就尽量不与他们竞争,除非蛋糕太大,官府吃不下,比如煤矿,客户需求量太大,官府满足不了,那么太白商贸局也可以采煤销售。方灿交待:凡属国家资源,太白商贸局要开发,都要主动给国家缴纳高额税收,不得强抢霸占、中饱私囊。
方灿到北国,打算帮北国百姓开发的富民项目,一是畜牧业,二是肉食加工业,三是乳制品业,四是交通业。所以还请大同府分局这边做好准备,如果北国那边有了产出、或者要将已经现有的交易物资、要与大周互市的话,太白贸易局也要准备好足够多的北国需要的菜叶、布匹、服装、百货、水果、香料、药品、农具、米面粮油等等生活物资,与北国交易。
太白贸易局口碑好信誉高,生意很好,业务繁忙,只要不是太笨,都被磨炼成了能手,加上员工的待遇优厚,所以工作效率极高。虽然方灿这边要求很高,时间紧任务重,但是方思诚派来的本来就是精兵强将,一个个都动力十足,铆足了劲儿要在大同府大干一场,况且这是真正的大老板亲自安排的事情,哪有不卖力的?
方灿安排好这边的事情,已经是晌午,送走这些人后,牵来马匹,给仆首打了招呼,带着义妹弟子和马匹,来到后花园,上了季圣宫,直接向长城边境连群所在的关隘飞去。
来到关隘上空,见下面双方的人都已到齐,正在等他,于是找到一块关隘旁的开阔地,降下季圣宫,带着义妹弟子走出来,上了长城关隘双方座谈的堡垒。哈吉汗国的代表是哈斯提王子,大家都是熟人。哈吉汗国为表诚意,将历年抓去做下人苦力的战俘和百姓都带了过来,有八百多人,但是已经嫁了胡人的女性,就没有带来了,她们已经成了哈吉汗国的百姓。方灿对此没有异议,主持双方办理了交接战俘的手续。方灿让连群带人先回去,他与哈斯提一方的人同去格鲁克可汗的行宫。
此时,北方游牧民族尚未形成几个象样的城市,象哈吉汗这样的小国,仍然是部落式的生活方式,放牧到哪里,就在哪里暂时定居,所以部落首领,也就是可汗,大帐在哪里落脚,哪里就是可汗的行宫。哈斯提这次只带了亲卫过来,交换战俘之后,令一半亲卫在后随交换来的战俘慢慢赶回,另一半随他保护着方灿四人,速回可汗行宫。
方灿本想让义妹弟子在季圣宫中随行,但是轩辕小玫不愿意,两名弟子见有师父撑腰,也赖着要在地上骑马随行。方灿又不能把小虎小花也放出来随行,无奈,只好放出马匹,四人骑着,又驱使着季圣宫升在空中,与自己同步而飞。他们四人被哈斯提和亲卫保护在中间,方灿与轩辕小玫并骑牵手而行,两名弟子紧跟在后。虽然战马飞奔,但是四人间距始终不变,看来四匹马儿也配合默契了。
北方草原,自有一种与中土完全不同的风光,放眼望去,方灿诗兴大发,作诗却不是他的强项,于是大声吟诵《敕勒歌》:“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轩辕小玫扑哧一笑,说道:“义兄,这可不是李白作的诗呀。”
方灿脸上一臊,说道:“李白又没有来过草原,没有写过草原诗,我可不能瞎编。况且要说描绘塞外草原风光的诗,《敕勒歌》一出,谁与争锋?它已经把什么都写尽了,在这大草原上吟来,心胸为之开阔,眼界为之放远,大自然何其壮美,来此走一遭,生命再无浮华。”
轩辕小玫放开心情,暂不理会浓浓爱意被锁死的郁闷,嘴一噘,说道:“我不管,我就要义兄为小妹做一首诗,哪怕是顺口溜,我也要听。”
方灿就算不用眼睛看,义妹在说话,他的精神力也会关注轩辕小玫的表情,何况他还本能地看着呢?此时又见义妹的可爱表情,知道她前几日大杀的煞气确实是全部被化解干净,于是怜爱之心泛滥起来,直接认输,说道:“那我就随便做一首诗,只吟给你听,你可不要传了出去,给真李白丢人。”
轩辕小玫喜滋滋地说道:“这个我有分寸,最多只告诉义妹一人。”
方灿脸色一垮,说道:“你告诉了珊瑚,那岂不是她们三人都知道了?”
轩辕小玫嗔道:“哪那么多的废话!都是知道你底细的,怕什么?你只管吟诗给我听便是。”
此话方灿觉得耳熟,想起给她治病时对她的言语压制,现在被义妹抓住机会,还回来了,乃为自己宠爱她过了份,感到深深的自哀。给她刚治好一个怪病,她却又患上两个,自己不得不从怜爱到宠爱,怕是以后还会变成溺爱,已经泥足深陷,只好认命罢了。其实心底深处,或者是潜意识里,对义妹的未来,不敢去想她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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