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活着的痕迹 (1 / 2)
“梅茜用魔法攻击圣杯的瞬间，空间崩裂，闪过漆黑的闪电。世界幕后的庞大意志发现我们的意图了吗？发现我们微不足道的反叛？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眼前的那个东西，面对压倒性的存在感，我脑中浮现一个字——”
“神。”注视着头顶的异象，茉莉喃喃自语道。
在茉莉以自我暗示的方式催动神力，将圣杯撕碎后，某个暴怒的意念便降临于两人面前。至今从未被破坏过的触手群被雷电瞬间染成黑色并化为灰烬，而牢笼外本该高悬的耀阳也被某个奇怪的裂缝阻挡，黑色的光取代金色的光洒向两人，其速度之快令两人避无可避。
“那是造物主放置在在人间的一种类似思念的东西，犹如天谴的黑色光芒发出的光辉，打算劈向我们。我连忙打算保护梅茜，让她免于那道光的攻击，但是她却用力将我推开。就在我的面前，梅茜的身体悲惨地逐渐被撕裂。”
由异能产生的雷电先于两人的指令采取行动，银色的小蛇在两人的体表跃动，把射向两人的黑光纷纷击碎。黑光的本体虽为雷电，但仿佛是一种固体物质而非单纯的能量。漆黑的巨大碎屑崩散至并肩的两人周围，如热刀切奶油般钻入地底后又发生爆炸。藏匿于地底的触手群被离散的能量烧毁，地面也如被掀翻般翻倒过来。茉莉用强化后的右臂拉住少女的手，扇动背后的翅膀躲开地面的石浪，朝正从黑色裂缝中现身的庞大事物接近。
“我们试图违逆世界真理，或许因此触怒了造物主。但或许祂的愤怒也是一个证据，证明神预定的世界走向开始脱轨。这时，闪过另一道闪光，一个类似人影的东西挺身面对的巨人，两个影子一边不断纠缠，以便渐渐离我们而去。一瞬间，我看到熟悉的脸。难道……那是梅林？”
“茉莉……手臂痛……”
“啊，对不起。”茉莉把少女拉在怀里，然后将她夹在左肩下，空出之后要用来作战的右臂。黑色的裂缝已经消失，神的意念所化的事物将自己的形态展现于世，其形态像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婴儿，但只有放射出死寂灰光的右眼睁着、祂的右边身体展现出灰黑色，且附着有皱缩若树皮，扭曲如蠕虫的恶心纹路，纹路的末端变成无数细长的触手。巨婴背部右侧长着黑色蝠翼，但翼膜上并不像茉莉的那样附着有黑色羽毛。除此之外，祂的左手握持有一支材质与触手相同的手杖，红黑色的可见磅礴神力在其上聚集着。
“赛尔特神，好像是地之神。”茉莉回忆着刚刚从书上看到的神像素描：“那么我应该用这个……”
数十个由无数金色巨大符文构成的魔法光晕自茉莉的右臂向各个角度放射，在符文渗入事物并将魔力注入其中之前，将每隔五米的空气中的魔力化为巨大的金色光弹，从四面八方射向愤怒地咆吼着的地之神，把祂的身影埋于金光的海洋中。
突然出现的天之神力量显然打了地之神一个措手不及，给不知之前在想些什么的祂造成了一定伤害。但在光弹的轰击结束之前，祂已回过神来，将自己的神力向周围散播。此时此刻，天地仿佛变成了一副巨大的画卷，某个人将一壶黑色墨水倒在画中地之神的身上，将周围的画面浸染成纯粹的黑。
两股神力冲突间，光弹凌空爆散成璀璨的光团，为一旁的茉莉提供了一定的提示。她以另一种形式激活了注入右臂的神力，施展出天之神固有的耀光。一时间内爆发的闪光犹如另一个太阳出现在了空中，无边炙热驱散欺近两人的致命冰寒，又凭借力量上的优势强行撑破了地之神构建起的暗幕，反而令地之神被迫拿干瘪的手捂住自己的右眼，只不过祂接着便将触手伸长刺向两人。
虽自己可能不老不死，但茉莉不打算承受不必要的剧痛，于是当即携少女飞退躲避，同时放出符文与光弹对神进行反击。神的触手比少女的触手要坚韧无数倍，少女援护茉莉的行动被完全粉碎，且光弹也无法将其击退，只有符文的攻击才能对其造成阻滞效果。于是茉莉回想着卡姆兰曾做出的行为从左边翅膀上拔下一根白金色的细长羽毛，将其纳为贡品进行使用。
无法计数的金色符文如海浪般以茉莉中心向周围冲击，刚恢复平静的地面立时被金色文字布满，高速穿刺的触手也不停发生爆炸，变成将地面腐蚀，并与其中的魔力发生反应而产生又一次爆炸。地之神的身体也无法避免无数符文的捕捉，但祂在受到攻击之前进行了一段吟唱，释放出邪异的黑色符文与茉莉的攻击相互抵消。纵然不绝于耳的爆炸声与升腾的黑金交加的烟雾遮蔽了她的感知，茉莉还是明白自己的攻击并未给神造成足够高的伤害。
“茉莉……我们在干什么？”服装与银发因疾风而飞舞的少女松开捂住耳朵的双手，胆怯地小声问道。
“我们在与神战斗。”茉莉再度释放出符文之潮，简短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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