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讨债 (2 / 4)
癞皮狗见被他发现了，也不管那条胳膊烤没烤熟，赶紧拿过来就吃，张嘴咬下一大口，慌忙间也顾不得去咀嚼了，硬往下吞，肉块太大，没吐下去，卡在嗓子里，只见他长大了嘴，脸憋得又红又涨，要不是牟斌帮他捶打后背，把那块肉吐了出来，他就噎死了。
牟斌揪着他前襟，“啪啪”打了两个响亮的耳光，叫道：“你这厮竟然连人肉都吃，真是个畜生。”
癞皮狗苦着脸说：“牟大人，我饿呀，求求你，就让我吃点吧，我给你磕头了。”说着跪在了牟斌面前，刚要磕头，牟斌一脚将他仰面蹬倒，叫道：“有我在，你就甭想吃，我烧了他，免得你再惦记。”
他拾起那条掉落于地的胳膊，扔到吕麻子的尸体旁，去柴堆抱柴火，要把尸体火化。
癞皮狗捡起刚才吐出的那块肉，顾不得去擦净沾在上面的灰土，张口就塞了进去，吃的那个香劲儿就甭提了，就一块肉根本吃不饱，还想再吃，见牟斌抱来柴火，要火化吕麻子，爬了过去，拉住牟斌的腿，哀求道：“牟大人，不能烧呀，烧了他，咱俩都得饿死。”
牟斌叫了声“去你娘的”又一脚将他踹倒，接着叫道：“就是死，我也不吃人肉，你给我滚开，再要啰嗦，老子宰了你。”
牟斌一般情况下不自称老子，饿了好几天，情绪已经有点失控了。
这堆柴火燃起来了，癞皮狗坐在地上呜呜直哭，哽咽道：“完了，这回是活不成了。”又恨恨的叫道：“牟斌！你傻不傻呀，吃人肉能咋地？你干嘛这么死心眼啊！非要把自己饿死。你想死，你不吃也就算了，干嘛还不让我吃，非要我陪着你一起去死。”
说到恨处，嘶声叫道：“牟斌！我操你大爷的，老子要是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
牟斌啮齿道：“你他娘的畜生。”走过去，“啪……”一连掴了癞皮狗二十多巴掌，差点把他打死。
饭馆紧东头一张桌前坐着位三十多岁的汉子，那人相貌虽普通，衣着却十分光鲜，一看就知道是个有钱人，他就一个人吃饭，竟点了二十多道菜，把店里的贵菜几乎点了个遍，一张大八仙桌摆了个满满登登，再多一个碗都放不下。
他点这么些菜，根本吃不完，有的菜连一筷子都没动，不吃为什么还要点？他要的就是这个排场。
刚才店伙热情的招呼曲牧牧，引起了那人的注意，他回身往曲牧牧这儿一瞅，登时眼就直了，艳丽的女子他见过许多，也睡过许多，却没一个能和曲牧牧媲美的。
曲牧牧发现这人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心中不悦，瞪了他一眼，那人一笑，转回身去继续吃喝。
等店伙招呼完曲牧牧他们了，那人叫了声“小二哥”，把店伙喊了过来。
店伙躬身赔笑道：“大爷，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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