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_咸鱼_新笔趣阁

第十二章
        对城镇的改变最大莫过于是工业化带来的，不到一年的时间，镇政府便划了一块地建起了为镇上不锈钢产业服务的一个货运站。就在村子旁边，同时又规划了修新的潮汕公路，在货运站前面穿过。而那条旧的潮汕公路呢，总归不会抛弃帮他修修容貌，旧潮汕公路原本两旁种植的木棉树一时间被连根拔起，运走了，旧潮汕公路已经满足不了日常的运输，从原本的双向两车道，扩大到双线三车道，旧的潮汕公路修正在前，修新的公路在后，总不能断了交通。带了一个大圆筒的压路车在工地上忙忙碌碌，来来回回。充斥着难闻的柏油味，夏天味道更甚，甚至于可以看到蒸上来的热气。

        夏天到了，暑假我和我哥、思辰和思宇，我们总会结伴去游泳，就在旧的潮汕公路旁的小溪，小溪旁有个亭子，可以供我们放衣服。自从我被从河里捡回一条命之后，我是几乎不敢去游泳的，但家里人总说我应该去学游泳，或许下一次就没人拉我起来了，我得学会自救。他们让我哥如果要去游泳就带上我，于是我们通常都是叫上思宇兄弟俩一块去的，四个人之中就我一个人还不会游泳，带了一个救生圈，其实是一个汽车的内胎，充了气，我的身材瘦小可以把救生圈套在身上去游泳。我们到了河边，他们三个总喜欢从亭子上跳下去，我也觉得这样很刺激，我下了水后只敢待在台阶上，我不会允许水面高过我的胸口，害怕踩空。

        在我身边的都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带了一个救生圈跟着他们的父母在那拍着水。思辰从水里冒出头来，然后过来想要拖我的圈子把我拉出台阶。但是我不想出去。游泳我哥是愿意带我的，但是他可不负责教我如何游泳，或者他不知道怎么教。他一般跟思宇游逆流而上，那里有一个地方，脚底是沙地可以再那边停留。很多人都会去游泳，包括宪华叔，他会骑着摩托过来。脱了衣服，不像心急的人直接就从亭子上玩跳水。而是在台阶那，用手接水拍拍身体让身体适应，然后他发现我套了个救生圈在台阶旁徘徊。

        “源，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啊？”

        “没有啊，我跟阿勇和思宇兄弟俩。他们在前面。”

        “你怎么不跟他们游上去？”

        “我还不会游泳啊。”说完旁边的大人一脸诧异的表情。

        “这样啊，我教你哩，你从救生圈里出来，把救生圈给我。”

        我照做了，这是我信任的人。他抓了救生圈丢在水面上，双手按了救生圈，整个人往救生圈坐了上去，像只小舟双手是双桨。他往小溪中间游了一段距离，然后从圈子里下来，手抓了救生圈，面向我，救生圈在他身体前面，他身体保持不动。

        “好了，你现在从岸边台阶上游过来，用手来抓这个圈子。”他对我说。

        “能近一点吗？等会我够不到沉下去怎么办？”

        “我会盯着你的，如果你要沉下去，我立刻把救生圈伸给你抓，放心没事。”

        我没问题了，我用双脚往台阶上顶，将我的身体向救生圈的方向推出去，减少我的游泳距离。像火箭一样从出去，然后就没了燃料，身体开始下沉，我拼了命运动我的四肢，姿态像条狗被人丢进水里一样，即无助又不肯放弃。我前面有一个目标就是碰到那个救生圈，我意识到我动了，但不是很快，我够到救生圈了，我一只手穿过它，挂在那里喘一喘气，宪华叔把我拖回岸边。他向我说了自由泳的姿势，我听了似懂非懂，然后他又一次带了救生圈游了出去。在离第一次更远的距离停留。

        “到你了。”

        “等一会，我喘口气。”

        我多呼吸了几次，然后向第一次一样借助台阶的推力。就这样，反复几次，一次比一次更远超过了河中间了。我逐渐抓住了窍门。新的一次他游到了河中间，我以为他是看出我应该累了，就不再加距离了，就以河中间的距离来训练我。我游了出去，河中间的距离难不倒我，接近了，我伸出手，这时他往河对岸的方向游动，将救生圈拖离我远一些。我又向前游，我无法现在游回去，我只能向前。我再一次接近，他在一次拖远，再一次接近，他再一次拖远。我快体力不支了，我河了几口水，河水打乱了我呼吸的节奏，这回我真的要下沉了，我要淹死的信息传入了我的脑袋中。他发觉了，迅速将救生圈推向我，我抓住了它，得救了。我发现我已经快接近河对岸了，他游了过来，抓住圈子，我就不会被河水冲走了。

        “怎么样，现在你休息一会，自己游回岸边，我带着救生圈跟你一起。”宪华叔对着我说。

        我点点头。我抓着救生圈的手放开，向着台阶游去，他带着救生圈在我的右手边，算是第一次我游了回去，然后在码头左右踱来踱去，休息一会。

        突然我的脚碰到了某种东西，不是石头，好像是金属物。我的脚踩中了那个东西，我弯下腰，伸手下去把他摸上来。一个破损的金属刀把！我没看错，刀锋的那一半已经不在了，剩我手上这个顿的刀把。我也没在意，随手就把它往河对岸的方向丢过去了，落在水里。家里人事很阻止我们从亭子上跳下去的，虽然这样做真的很刺激。听说晚上总有些失意的人带着几瓶啤酒在亭子这买醉，喝醉后把酒瓶摔碎，将碎了的玻璃片就这样踢到溪里去，就在我们跳下去的那个地方。

        之后的几天我们都会去游泳，每次宪华叔都在，练了几天后我的游泳也算是学成了，我没怎么记住，但下了水就知道该怎么动了。不知道谁起的头，我们又开始玩起了在亭子上跳水，一个接着一个像一群鸭子排着队下水一样。我也学着人一块，站在亭子上，跨过铁栏杆，身体靠着栏杆，手抓住让自己固定在上边。站定了之后伸出一只手，捏住鼻子，然后就跳下去。溪水瞬间包裹身体的感觉难以言表，跳下去之后要迅速游出水面。有的人还故意起跳得高，四肢向身体靠拢，像一颗球一样飞了下去。有一个则像只青蛙一样飞了出去，结果重重的摔在水面上，游起来的时候整个身体都红了。当然还有不少在后面排队去推人下水的。

        我跳了下去，游去了我们经常待的地方，看别人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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