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一切悲剧的根源 (2 / 3)
林丙清顺口说:“那你去大哥家借一点吧,他家今年红糖榨的比较多。”
“去他家借?”朱翠云看着丈夫,眼神中明显有责怪,“去他家借东西,可可是至少要还十倍百倍的,我们借的起吗?”
“那你借点东西,你不去就算了,怎么这么多话?”林丙清蹙眉道。
“我多话?”朱翠云立刻怼道,却下意识地更加压低声,同时目光朝左边的墙瞥了一眼,眼神里都是不满的怨恨,一如林悦记忆中熟悉的神情,“我哪句话说错了?他家糖梗有一半是你帮忙收的,可事后给过你一斤没有?我要是去借,白给人说嘴不说,就是借了以后我也还不起。”
说着,朱翠云赌气道:“我不去他家,我去找菊香家借。”
“随便你去谁家借,赶紧的,孩子身体要紧。”林丙清皱了皱眉,没有反驳自己的老婆,只是催促。
朱翠云这才恍悟,忙翻出一只小碗出去了。
看着母亲那怨怼隔壁的眼神,以及一直觉得长兄如父,就是做的再过,彼此也是兄弟,当弟弟的也应该敬重大哥的父亲,林悦的眼神不由地深沉了起来。
说起她这位亲大伯,可着着实实当得上“极品”二字。
根据前世母亲所诉,父亲是从小就被他这个大哥欺负的,平时张口就来使唤父亲干各种粗活累活那都是轻的,更甚是还曾经在父亲八岁那年,硬要父亲夜里去后山山谷里看守玉米地。而当时的望京村,山上可都是有狼的,事实上若不是父亲生了一堆火,狼不敢靠太近,也许后来根本就不会再有他们三兄妹了。
后来父亲渐渐长大,能出去做工了,所挣的钱全部被要孝敬奶奶的名义拿走,其实转手就落入了这位大伯的口袋。对于父亲的亲事,奶奶和大伯也完全不关心,反而先给比父亲小两岁的三叔先娶了媳妇,用的还是父亲挣回来的钱。
以至于三叔的大女儿都已经三岁了,二十六的父亲还才被村里一个好心的长辈介绍了母亲,外婆家也贫穷,母亲出嫁时只带了一只小樟木箱,还有几身旧衣服。奶奶到处说母亲是个穷鬼,却不想想父亲成家她一分钱都不肯出,还是父亲自己借了钱办了个简单的酒席才算是结了婚。
婚后父亲外出打工,母亲在家中受尽了奶奶和大伯母、三婶的磋磨。家里的猪基本上都是母亲拔的猪草,衣服也大多都是母亲洗的,就是这样,轮到母亲做饭,她们还故意偷菜吃,吃完后又全诬赖母亲……
后来终于分了家,却是大伯、三叔、小叔各有三间屋子,唯独没有父亲和母亲的一间小屋,甚至还没有一分钱的补贴,逼得父母不得不向村里人租房子住。可就是这样,父亲在外面打工寄回来的钱,还被大伯霸占了去。
母亲去讨公道,还差点被他的砍柴刀看到手,父亲回来后,也曾去找奶奶评理,奶奶却坚持说是自己生了病,那钱被她治病花掉了。
母亲自尽未遂那一夜,她跪坐在床上,听母亲发泄了整整一夜,才从大伯一家的假仁假义中彻底醒悟了过来。也就是在那一次以后,父亲才用自留地跟别人换了块地基,拼死拼活地造了三间平房,离开了这间老屋。
对了,按照村里的制度,他们家本来是早就有资格批宅基地的,之所以迟迟没有得到,正是全赖那位当了十多年村支书的大伯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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