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府中夜谈 (2 / 3)
华胥地势限定了当初的局势,若不主动进攻,便只得静待灭亡。
先帝在位时华胥虽国力居首,但这不过以单纯战力衡量,若渊、宴、明、梁四国中任意两国沆瀣一气共将矛头对准华胥,华胥绝没有必胜把握。
这般局势百多年前也曾有过,虽当时可解,但此一时,彼一时,不可同日而语。”
轩辕鉴东长叹一声,接着说道:“华胥于先帝即位前又经乱时,诸年征战不休,虽华胥军将威名已冠天下,但国内实则早已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连年征战早已使得国力日渐消磨除繁荣之地影响尚不明显,其余地区百姓皆为战争所累,有些偏远地方甚至饿殍遍地,以至烧杀抢掠,民风不古。
幸而当初“封土关”一役得胜之后,先生以策使得诸国休战,华胥终有喘息之时,继而全力休养生息,执于内政,变革华胥诸多阶层地位,大兴商贸之事,改教育之基。
诸如此举经二十余年积淀,方使得华胥人才辈出,合心齐力重回鼎盛。有此因方得此果,若是将这诸般成就归于我身,我自认决不敢受,若无先生当年以一力改变天下局势,便绝无现今华胥之姿。”
秋煜凡观轩辕鉴东神色、语态,判断此人言语皆出肺腑,加之自己也了解自己生父与华胥,轩辕鉴东、甚至华胥先帝皆有大恩,却因天下形式被逼死与朝堂之上,本就于华胥乃是奇耻大辱,观轩辕鉴东一代明主,能明是非却也无奇,于轩辕鉴东之言也信了九分。
轩辕鉴东言罢,沉默许久的凌云歌终于言语——
其望着满天星辰,神色黯然,缓缓道:“四国之迫,在于华胥之威。其余四国诸人亦是有自己行事思量,不过是我们所处的立场不同,无言所谓谁为对错,谁为善恶。国之事端本就难言明了,你我所作为也不过只是遵于本心。”
说到这里,凌云歌不由得长叹一声,继而言道:“天下之大,却又有多少人是真的想以武力解决诸多争端只是人各行其是、各司其职,皆为自己所想所愿行事,却又有多少人最终能够得偿所愿?所谓日盈昃,月满则亏蚀,天地尚无完体,世事又怎能皆顺人之意?也只得尽己所能,顺其自然。若能继续维持和平,休养生息,天下士卒,又有几个愿意奔赴沙场呢?”
秋煜凡道:“云歌兄如此体恤士卒,是华胥之幸。”
轩辕鉴东却黯然一笑,言道:“休养生息固然是人之所愿,但乱世之中,这许多年的休养,却倒也磨灭了不少血性,徒增不少阴鸷也正是如此,才有今朝镇国侯与那位有琴先生出此一策。”
秋煜凡闻言便知轩辕鉴东已明了真相,却不意外,只是言道:“原来轩辕兄早已看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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