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双秋东方,华胥三杰(下)
秋煜凡话毕之后,轩辕鉴东忽然再次站起,只听他开口言道:“既然秋少侠讲述至此,这件事的始末,就由孤来讲全吧,其实十四年前东方家主出手并非完全为了秋总督与秋少侠,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已经仙去十五年之久的腾王。”
在场之人听轩辕鉴东提起腾王,便知晓这是当年华胥丞相,轩辕鉴东的恩师,只是不知为何此刻轩辕鉴东竟忽然提起秋恒大人来,心中都大感疑惑,难不成此时华胥三杰竟都牵涉其中么?
“腾王,也便是秋恒先师是孤的第一任师傅,也是孤唯一的师长。”轩辕鉴东说到此处,却竟欲向着秋煜凡一揖,秋煜凡见此赶忙制止,言道:“君上万不可如此,秋煜凡虽不居红尘之中,却也是华胥子民,岂可受君上此礼?当年的事我却也知晓一二,先帝的犹豫并非是家父致死的关键,害我生父之人,实在已数不胜数,先帝于家父有知遇之恩,他的离世也确实并非先帝所愿,况且当时君上你方才十余岁,一切恩怨皆为上一辈之因果与君上无关,更何况君上你为我父所做的一切我早已明了,已实在无愧师恩。”
轩辕鉴东和秋煜凡对话之下,东方府人尽皆诧异,心头一惊,听二人所言,这秋煜凡非但是秋盛阳的义子,竟还是秋恒的亲子么?但毕竟此刻是华胥帝王在说话,虽众人皆感讶异,但却无一人敢发出细碎之语。
轩辕鉴东忽大笑道:“无愧师恩?哈!孤今时今日所做的这些微薄之事,比起恩师对于孤,对华胥的功绩,又何偿万一?恩师于孤共有七年授业之恩,教我成人,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何况”
话到一半,轩辕鉴东脸上竟不禁露出一丝缅怀情绪:“当时父王仅有孤一独子,也因如此,对孤的成长很是关注,但虽如此,但父王朝政极为繁忙,几无暇管教于我,朝内上下却也对孤也给予极大期望,正值当时,恩师向父王请命前来教我,恩师一向以身正德,淡于言而重于行,若无他教诲,也就定无今日的轩辕鉴东!事到如今,此间言说许多,却根本于事无补,这一揖,却是又何偿万一?”
轩辕鉴东说道这儿,东方府的人自是一个个瞠目结舌,诧异非常,他们大都听过轩辕鉴东行事果决,多谋善断,有英霸之气、雄武之姿。平素有机缘见过这位华胥帝王的也都觉其不苟言笑、老成持重,不敢因年纪对其有半分轻视,竟是第一次看到君上有如此情感丰富的一面,为表愧疚,竟不惜九五之尊颜面向秋煜凡一揖,如此,他们也终于豁然贯通,明了为何轩辕鉴东几年前在接连大胜北渊、西宴、南岐三国后不久,便顶着诺大压力坚持翻查腾王秋恒之案,并且一经查明,对那些人的处理一律毫不手软,在此之后,更是破祖例追封秋恒为“腾王”,也更加明白,当初轩辕鉴东当初为何力排众议,执意要打当年本无十足胜算的一战。
“当年,也就是你出生后的第七年,朝中不少大臣联合上书,罗织构陷弹劾先师暗通敌国,有谋反之意。岐、燕两国暗中相助,又有北渊在背后推波助澜,而多年之后,虽为先师翻案,查办官僚无数,但即便时至今日,仍并不知是否还有漏网之鱼,只是‘界’在此中必定有其影响在内恩师为丞相之职,兼领太子太傅,虽以当时华胥力尚不足对抗三国联合,但恩师才识渊博、胸襟广博,其影响遍布华胥,诸多政策,深得民心,若将恩师处罪则后果不堪设想,恐怕甚至会使得国基动荡,无论于情于理此事本都不应妥协。
但燕、岐、渊三国显然有备而来,那次的施压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华胥内部那些混账更是为了利益无所不从!恩师自然明白种种,怕是为了进一步巩固局势竟于大殿之上当场自刎!师母与恩师情意深重,得到消息之后竟也随恩师仙去。”
当年秋恒自刎之后,便被华胥佞臣联合诬陷是畏罪自杀,这才致使秋盛阳携带秋煜凡奔逃四方,东方家族此刻明白其中内情,又几乎都猜到了秋煜凡的身份,除了东方寰、东方博、言褚、东方硕等人,一个个听闻轩辕鉴东此言,皆心头泛起一丝寒意,个个暗暗打量秋煜凡神情。
观秋煜凡却是神色无改,却也仍是放不下心。
轩辕鉴东观秋煜凡此时的神情并无丝毫异样,只道是他生性如此,明辨是非,如此才没有记恨自己,却不知秋煜凡曾经亲眼见过自己身边一人为仇恨所累,逐渐蒙蔽了自己的双眼,做下诸多错事之后方才幡然醒悟,而一切都已经晚了,那人却不能原谅自己,他最后只能以死亡赎罪。
秋煜凡的确也曾对华胥文帝与轩辕鉴东恨之入骨,但秋煜凡却也在一天天的质询与思考中明白,即使杀光害死自己父母的所有人,他们也无法再活过来何况,若论报仇,这份仇恨,轩辕鉴东早已替自己报了,他如今作为,已再没有愧对自己的父亲之处。
明逸翔依旧坐于席中,轻抿香茶,面上不露风云,却是细细观察轩辕鉴东各中神色。
轩辕鉴东早已注意到明逸翔对自己观察的目光,虽然明逸翔已经隐藏的很好,但毕竟逃不过轩辕鉴东一双慧眼,两人皆明对方心意,各自不露声色。
明逸翔却也知晓当年这件事个中一二,心道:“这位华胥君王轩辕鉴东说的倒也不错,若单凭渊、燕、岐三国的暗中作祟,又何尝能威胁到凡哥生父?真正导致伯父自刎的原因,却源自于华胥内部,源自于‘界’的暗中布划,秋伯父自任华胥丞相以来,大改内政,虽卓有成效,使得华胥力多年后渐为鼎盛,却里里外外得罪了不少朝中权贵,损了他们诸多权益,但迫于华胥三杰之影响,未能有机会发作,直到当初那个关口偏偏华胥文帝又是个软弱性子,内有忧患,外有隐忧,才是导致伯父此事的真正缘由。”
想到此间,明逸翔对于轩辕鉴东却也颇有几分好感,心中暗道:“现今华胥这位帝王倒跟他的那位父亲脾性大相径庭,伯父的一番教诲倒真是没有白费心血。只是他那位父亲可真有骨气,当初见秋伯父身死便知事已无可挽回,便顺势依了朝中武昌候一派,索性将那一通罪名安往伯父已故之身,若非轩辕鉴东之后为凡哥生父沉冤得雪,恐怕今日凡哥与秋伯父还得奔逃天涯不得以真面目示人。”
轩辕鉴东继而言道:“之后,盛阳公闻讯在盛怒之下赶赴回朝,劫道半路,倾尽全力将那‘界’的匪首勍滅击杀,待回到荆羲找寻恩师的子嗣之时,却发现恩师唯一爱子已经不在府邸,而后,便发生了东方族长一人独战‘界’其余成员,竟最后动用了‘北风赋’之事华胥三杰为华胥殚精竭虑,功绩斐然,是华胥有负于三位英杰。”
秋煜凡望着轩辕鉴东,在那半年时光对昔年往事的调查之中,他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世,不过,秋盛阳并没有将这一切告诉他,十余年间,他的父亲从来不提,他也从来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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